足量的合欢散,足以让贞洁烈女变成放荡娼妇的虎狼之药。
他原本打算让许诺喝下酒,等她药性发作,情难自已地扑进他怀里。
到那时,被长公主收买的宫女们只需一口咬定,是许诺酒后失德,主动纠缠于他。
届时许诺名节尽毁,除了委身于他做个贱妾,再无他路可走。
可现在,这杯酒,被谢逸尘喝了。
这药对寻常男子是助兴的烈物,可对本就体弱,还身中奇特寒毒的谢逸尘来说,无异于催命的剧毒!
催情药与寒毒在他体内冲撞,足以瞬间要了他的命!
许诺颤抖着手指搭上谢逸尘的脉搏,指尖下,那脉象狂乱如奔马,气血逆行,五脏六腑仿佛都在被烈火灼烧。
她瞬间就明白了,那酒里下的,是能要人命的狼虎之药!
“许诺……”谢逸尘的眼睫颤了颤,意识似乎已经开始涣散,“本王好难受……”
许诺心口一紧,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,一寸寸剐在江时瑾身上。
“江时瑾,”她咬牙切齿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“你最好祈祷王爷没事。否则,我定要让你拿命来偿!”
那眼神里翻涌的恨意与杀气,是江时瑾从未见过的。
他被吓得腿一软,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能眼睁睁看许诺半扶半抱着已然神着志不清的谢逸尘,踉跄着离开。
直到那两道身影彻底消失在梅林深处,江时瑾才从极致的恐惧中回过神。
他猛地转身,凶相毕露地瞪着亭中那几个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宫人,声音嘶哑而狠毒:“今天的事,你们若敢泄露半个字出去,我定要了你们的命!”
几个宫人瑟瑟发抖,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,头磕得砰砰作响:“是,江公子!奴婢们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不知道!”
许诺几乎是半拖半拽,将浑身滚烫的谢逸尘弄进了离梅林最近的一处偏殿。
殿内地龙温热,暖意融融,却令谢逸尘体内焚心蚀骨的邪火烧得越旺。
他双目紧闭,眉心痛苦地拧成一团,英挺的鼻梁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嘴里无意识地溢出压抑的低吟。
许诺将他安置在临窗的软榻上,伸手便从发髻上拔下一支尖锐的银簪,对准自己纤细的皓腕,狠狠划了下去!
失血让许诺的眼前阵阵发黑,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。
她咬着牙,强撑着疼痛。
事发突然,只有给他喝自己的血这个法子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谢逸尘喉间那急促的喘息终于渐渐平稳。
待他恢复清明,看清眼前的情况时,瞳仁骤然紧缩!
“许诺!”他猛地松开她,声音嘶哑,带着惊怒,“你不要命了?竟敢割脉喂血!就不怕血止不住,死在今日吗?!”
“王爷放心。”许诺虚弱地笑了笑,“民女是大夫,知道如何封住血脉。待您喝够了……民女就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嬉笑的女声,由远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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