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当初跟着自己回京,根本不是因为爱慕自己,而是为了攀上他们国公府这根高枝!
江时瑾的面色阴沉得可怕。
好一个许诺。
既然你如此攀高接贵,就别怪我不择手段!
我江时瑾的贱妾,你今生当定了!
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,是白芜。
她手上端着一柄小巧的白玉酒壶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、温顺讨喜的笑容。
“王爷,”她声音柔腻,“这是新酿的梅花酒,甘甜清冽,您尝尝?”
说着,她便拿起一只琉璃盏,为他斟酒。
许是太过紧张,她的手腕蓦地一抖,整盏酒竟不偏不倚地泼了出去,瞬间在谢逸尘月白色的锦袍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红,像是雪地里绽放的梅花,妖异又突兀。
“奴婢该死!奴婢该死!”白芜吓得花容失色,立刻跪倒在地,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。
一旁的太后最是心疼她,连忙出声:“白芜,这是做什么,快起来。你也是无心之失,逸尘不是那等小气的人,不会怪你的。”
白芜这才颤巍巍地站起来:“王爷,都怪奴婢笨手笨脚。您的衣衫湿了,奴婢带您去偏殿换下吧,免得染了风寒。”
太后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,快去吧。这天气,衣衫湿了贴在身上,着凉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
在太后催促下,谢逸尘最终还是拂袖起身,一言不发地跟着白芜离开。
谢逸尘一走,长公主便提议道:“母后,亭外的红梅开得正好,咱们去赏赏梅吧?坐久了也有些乏了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亲昵地挽住太后的手臂,拉着她和一众谈笑的世家贵女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亭子。
临走前,她特地给了江时瑾一个眼神。
江时瑾心领神会,待亭中只剩下许诺和几位忙着收拾残羹冷炙的宫女时,他不动声色地提起案上的酒壶,缓缓朝许诺走去……
另一边,白芜引着谢逸尘七拐八拐,来到一处远离宴席喧嚣的偏殿。
“王爷,您在此稍候片刻,奴婢马上去为您取干净的衣衫来!”白芜福了福身,转身就想去关门。
“站住。”
两个字,像是淬了冰,冷冷砸在白芜的背上。
她身子一僵,撞进他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里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头皮瞬间发麻:“王爷……有、有何吩咐?”
“说吧,是谁指使你支开本王的?”谢逸尘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,“那人,到底想做什么?”
白芜的目光剧烈地闪烁起来,嘴上却还在硬撑:“奴婢……奴婢听不懂王爷的意思。”
“别以为你是母后安排进来的人,本王就不敢动你!”谢逸尘冷笑一声,那笑意却比冰雪更寒,“你明知本王从不饮酒,为何偏要上来给本王倒酒?还这么凑巧,手一抖就泼了本王一身?这么拙劣的把戏,你当本王是傻子吗?”
白芜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,但她依旧咬着牙不肯承认:“奴婢只是……只是第一次陪王爷参加宫宴,心中紧张,才出了岔子,请王爷恕罪……”
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