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礼:“贵妃娘娘过奖了!”
贵妃慵懒一笑,转身向太后与谢逸尘行礼:“臣妾见过母后、佑安王。”
“免礼,贵妃请入座。”太后温声道。
贵妃落座后,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眼又一次落回许诺身上,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审视:“小姑娘在宫里当什么差?可愿意来本宫手下做事?”
这话轻飘飘地落下,却像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千层浪。
众人皆是一惊。
尤其是沈曼,一张俏脸瞬间染上几分妒意。
她费尽心机想让许诺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,结果不仅没让许诺出丑,反倒让她成了全场的焦点,连素来眼高于顶的贵妃娘娘都抛出了橄榄枝。
她死死盯着许诺,恨不能用眼神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。
许诺垂下眼帘,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,声音平静无波:“谢贵妃抬爱。民女如今是宁颐宫的医女,怕是没有福分去娘娘宫里当差了。”
“哦?原来是佑安王宫中的人。”贵妃的目光慢悠悠地转向谢逸尘,唇边的笑意更深了,“本宫实在喜欢这个小姑娘,不知佑安王能否割爱,将她给本宫?”
谢逸尘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,简直是阴云密布,仿佛下一秒就要电闪雷鸣。
“贵妃还不如直接让本王把命给你算了!”
他一字一顿,声音不大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亭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,连风都仿佛停滞了。
一个是皇帝最宠爱的贵妃,一个是皇帝唯一的同胞兄弟,竟当着满朝贵胄的面,为了一个小小的医女剑拔弩张。
沈曼的手指狠狠攥紧,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,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。
凭什么?许诺到底有什么好,值得他们如此相争?
贵妃笑得花枝乱颤:“佑安王真会说笑!你的命金贵着呢,就算本宫想要,陛下也断然不会准的!”
眼看气氛僵持不下,太后连忙出来打圆场:“逸尘的身子还得许姑娘照料,他一时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母后说的是,臣妾晓得了。”贵妃顺着台阶下来,目光又转向许诺,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,“也罢。等哪天本宫想听《凤求凰》了,便亲自去宁颐宫寻你。”
她顿了顿,挑衅似的看向面沉如水的谢逸尘,“届时,佑安王不会不欢迎吧?”
谢逸尘抿着唇,没说话,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冰。
贵妃讨了个没趣,倒也不恼,仪态万方地起身,带着一众宫人施施然离去。
就在这时,一名内侍快步上前,躬身禀报:“启禀太后,烤鹿肉已经备好了。”
太后脸上立刻绽开一抹和煦的笑:“天寒地冻的,快,都来尝尝这烤鹿肉,再配上新酿的梅花酒,暖暖身子!”
这话总算让凝滞的气氛重新流动起来。
长公主端起茶杯,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,长长的睫毛垂下,用杯盖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。
她抬眼,给了侍立在谢逸尘身后的白芜一个极轻的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