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啊!”
夸赞之声不绝于耳。
一时间,病愈后首次露面的佑安王谢逸尘,和他身边那位医女许诺,竟成了整个赏梅宴当之无愧的焦点。
长公主听着众人对许诺的赞美之词,又瞧见谢逸尘与太后对她的器重,只觉得心头阵阵烦闷。
一个出身乡野的丫头,凭什么抢尽风头?
最郁闷的要数江时瑾了,自谢逸尘踏入宴席,世家贵女们的目光尽数被这位长相出众、身份尊贵王爷吸引,自己就像一颗陪衬在皓月身旁的星辰,全然没了方才被瞩目的得意。
这般落差,教他心头堵塞难耐。
忽然,他目光骤然定住,仿佛被什么狠狠攫住心神,视线不由自主地锁在谢逸尘身旁那道身影上。
那是……许诺?
江时瑾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今日的许诺,与他记忆中那个山谷里的灰头土脸乡野丫头,简直判若两人!
她薄施粉黛,眉如远黛,唇若点樱,身着月白锦裙,袖口绣着精致梅花暗纹,衬得肌肤白皙莹润。
虽神态稍显拘谨,却无半分乡野土气,反散发出一股世家贵女的娇美与灵动。
江时瑾不由愕然,原来这个前世他百般嫌弃的妻子,稍加装扮,竟是这般动人。前世在国公府,她从未有过这般姿色!
一种陌生的、酥麻的悸动,毫无征兆地从他心口划过,让他握着酒杯的手指都收紧了几分。
沈曼何等敏锐,她目光刚从谢逸尘身上收回,便立刻捕捉到了身旁江时瑾那近(乎)失态的眼神。
她的心,瞬间沉了下去。
前几日,她派自己的贴身婢女去宫里打听,想知道江时瑾为何会无端在养心殿外被皇帝杖责。
打听回来的消息,让她震惊无比。
竟是江时瑾为了强逼那个叫许诺的医女为妾,不惜在御前污蔑她的清白,结果触怒了龙颜,才被皇帝下令重责!
一个能让江时瑾不惜冒着触怒天威的风险也要得到的女人……
今日再亲眼看到江时瑾看许诺的眼神,分明不清白。
沈曼心中瞬间有了计较:这个许诺,绝非普通的乡野丫头。
她不仅让心高气傲的江时瑾生出据为己有的疯狂执念,还能让冷漠孤僻的佑安王对其刮目相看、处处维护。
这样的女子,定有狐(媚)手段。
沈曼目中闪过一丝阴冷:这个突如其来的对手,已不再是可忽略的琐碎人物,而是一个必须尽早铲除的隐患。
想到这,她款款起身,朝太后与谢逸尘盈盈一礼:“臣女沈曼,拜见太后娘娘、佑安王!”
太后笑意和煦,打量着她:“这便是沈将军家的掌上明珠吧?生得亭亭玉立,瞧着真招人喜欢!”
“太后娘娘过奖了。”沈曼含笑应道,“今日赏梅宴如此热闹,臣女愿献拙,为诸位弹奏一曲,以助兴致如何?”
“好好好!”太后连声称赞,“来人,取瑶琴来,请沈姑娘一展才艺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