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宫女,也都低下头,肩膀抖个不停。
江时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像是被人当众扇了无数个耳光。
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改了口:“……时瑾回京后,还未来得及拜访王爷。今日是奉母亲之命,特来给王爷送些补品,还请王爷笑纳!”
谢逸尘的目光懒懒地扫过散落在地上的那堆东西:“这些是什么?”
“启禀王爷,是上好的鹿茸、千年人参、当归……”江时瑾一边报着药名,一边特意抬眼飞快地瞥了许诺一下。
那眼神里的炫耀和得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瞧见没?
他们国公府家底丰厚,这种稀世药材要多少有多少。
许诺一个乡野丫头,难道还不动心,乖乖跟他回府?
谢逸尘捕捉到他那不加掩饰的目光,慢悠悠地转头看向许诺,像个真的需要人照顾的病人,温声问:“许诺,这些药材,本王能用吗?”
许诺立刻上前一步,恭敬回道:“王爷,这些确实都是极好的补药。但药性过猛,以王爷如今的身体状况,虚不受补,暂时用不上。”
“哦?既然用不上,”谢逸尘拖长了语调,随即随意地一摆手,“那便赏给陈公公吧。”
站在一旁的内侍陈公公闻言,脸上立刻笑开了花,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谢王爷赏!奴才谢王爷!”
江时瑾一听这话,心头都在滴血。
这些可都是他花重金,托了无数关系才弄来的!
如今竟要被谢逸尘随手赏给一个太监?
他脱口而出:“王爷!这些可都是……都是壮阳之物,您将它们送给一个太监……”
话一出口,陈公公的笑脸瞬间僵住,随即阴沉下来:“江大公子这是何意?瞧不起我们这些当奴才的?”
“陈公公,在下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江时瑾急忙解释,“只是……这壮阳温补的药物,您也用不上,不如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谢逸尘冷声打断他后面的话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,“江大公子送来的礼,自然没有再让你带回去的道理。既然是补品,本王用不上,陈公公在宁颐宫侍奉多年,劳苦功高,本王借花献佛,有何不可?至于他得了赏赐要如何处置,是拿去换钱还是送人,那是他的事,本王不加干涉。”
一番话,堵死了江时瑾所有想讨回补品的念头。
陈公公连忙再次谢恩,然后喜不自胜地招呼着小内侍和几个宫女,手脚麻利地将地上那些价值千金的药材一样样捡起来,宝贝似的捧着退了下去。
转眼间,殿内就只剩下谢逸尘、江时瑾和许诺三人。
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江时瑾站在殿中,锦袍上还沾着刚才摔倒时染上的灰尘,一张俊脸青白交加。
他紧紧攥着拳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,像一条条盘踞的怒蛇。
那些补品,是他特意挑选的。
既是为了彰显国公府的财力,也是为了向许诺暗示,只要她肯回来,荣华富贵唾手可得。
可现在,这些东西全成了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