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难怪前世的他,眼中总是盛着一片死寂的荒芜,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了无生趣。
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,谢逸尘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他抬起眼,那双漆黑的眸子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身影,眸底的光沉静如深潭。
“许姑娘,”他开口,声音平缓却无端透着一丝冷意,教人捉摸不透,“你为何如此盯着本王?”
许诺猛然惊觉自己的失礼,忙垂下眼帘,低声道:“民女只是见王爷饮红豆汤时似有几分喜爱,心中欢喜。王爷,这红豆汤可还合口?”
“太腥了。”
他的回答简短而冷酷,仿若一盆冰水兜头浇下。
“腥?”许诺眉心微跳,强自镇定地圆话,“许是豆子的腥气,实属正常!”
“是吗?”谢逸尘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,神色晦暗莫测,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,“这几日,本王饮的汤药里,亦有腥味。”
许诺心头一紧,下意识将手藏至身后。
她暗自腹诽:连汤药中的腥味都能察觉,嗅觉竟如此灵敏!
他是狗鼻子吗?
见她沉默不语,谢逸尘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,目光如刀般逼视着她:“怎么不说话?莫非……你在本王的汤药和膳食中,动了什么手脚?”
许诺在他眼中窥见了毫不掩饰的探究,顿时喉头一紧。
这佑安王看似病弱,实则敏锐得令人胆寒,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,绝非易事。
她深吸一口气,硬着头皮道:“民女承认,确实在王爷的汤药与膳食中加了……独门药膳,但都是些补气益血的药物,对王爷的身子百利而无一害!”
“你确定,只是药膳?”谢逸尘边说,目光边在她身上游移,宛如审视猎物的豹子,森冷而锐利,教许诺寒毛直竖。
纵然面对这张祸国殃民的俊美容颜,那凌厉的眼神仍让她心虚得无以复加。
“是……只是药膳!”她咬紧牙关,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。
谢逸尘依旧凝视着她,半晌,才发出一声轻嗤,似笑非笑:“你就这么想进太医院?”
许诺脱口而出:“是!这是民女自幼的夙愿!”
“自幼的夙愿?”他挑眉,语气中多了一分试探,“你不是在东晟与北陵边境的乡野长大吗?竟也听闻过太医院的名头?”
许诺听出他话中试探的意图。
她强自压下内心的波澜,沉声道:“正是。民女幼时曾遇到过云游四方的名医,他们提到京城太医院是医者能实现抱负的地方,因此民女自小便心向往,立志成为太医院医女。”
“说来也巧,十几年前,太医院确有一位姓许的太医……”谢逸尘直勾勾地盯着她,眸中闪过一抹幽光,“你该不会是他的后人吧?”
许诺藏在袖中的手攥得发疼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,方才勉强压下心底汹涌的情绪。
她低头,恭敬却坚定地回道:“王爷说笑了,民女不过一介乡野丫头,从未踏足京城半步,怎会是太医院太医的后人?”
半晌,谢逸尘才懒洋洋地开口,声音中听不出喜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