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这突如其来的陷害,让许诺心头疑云密布。
“张嬷嬷,我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要苦心加害于我?”
她初来乍到,甚至今日才知道宁颐宫有张嬷嬷这号人,张嬷嬷的这份恶意缘由,实在教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张嬷嬷知道事情彻底败露,再无转圜的余地,索性放弃了挣扎。
她趴在地上,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,额头很快就见了血:“王爷饶命!王爷饶命啊!此事……此事老奴是受人指使,实属无奈啊!”
“哦?”谢逸尘的语调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危险,“你是受谁指使?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是谁,本王就饶你一命!”
张嬷嬷像是下定某种决心,猛地抬起头道:
“是……是白芜姑娘!”
此话一出,满场俱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齐刷刷地落在了白芜身上。
“张嬷嬷,你……你胡说什么?!”白芜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,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,“我何时指使你做这种事了?你不要血口喷人!”
张嬷嬷继续对着谢逸尘哭诉道:“王爷明鉴啊!是白芜姑娘,她见许姑娘刚来宁颐宫,就备受太后和王爷您的赏识,她心里嫉妒!她怕……许姑娘抢走她在宁颐宫的地位,也怕许姑娘将来……将来会成为宁颐宫的半个主子,所以才指使老奴从宫外弄来这些蜈蚣,想要栽赃陷害!她想让您把许姑娘从宁颐宫里赶出去啊!”
这话一出口,许诺的脸“腾”地一下就红了,烧得厉害。
什么宁颐宫半个主子!
她不过暗暗贪恋王爷美色,哪有那么大的野心当宁颐宫的主子?
白芜彻底崩溃了,她颤抖着看向谢逸尘:“王爷!您别信张嬷嬷的话!奴婢从未指使她陷害许姑娘!是她自己要做的!请王爷明察!”
一个拼命指认,一个抵死不认。
谢逸尘耐心告罄,他挥了挥手,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漠然。
“既然两人各执一词,那便都拖下去,严刑拷打。”
“本王不信,问不出个所以然来!”
话音落地,殿内空气仿佛凝固。
两个面无表情的内侍应声上前,铁靴踏在冰冷地砖上的声音,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。
“不!不要!”
白芜她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里那副温婉从容的模样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,瘫软下去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王爷!您不能这样对奴婢!奴婢……奴婢受不住的!”
她虽是宫女,但毕竟是尚书庶女,从小娇生惯养,入宫后从未干过重活,哪里受得了那些折磨人的手段!
就在此时,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通报:“太后娘娘驾到——”
片刻后,太后在宫人的簇拥下步入殿内,瞧见殿中剑拔弩张的景象,她眉头不由得紧紧蹙起,沉声问道:“逸尘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白芜见状,忙不迭地迎上前,泪眼婆娑:“太后娘娘,求您为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