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绝不能让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,夺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!
第二日天光微亮,太后便带着人行色匆匆地赶到了宁颐宫。
当她踏入殿内,看到的却是谢逸尘身着一袭月白常服,端坐在桌前,正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。
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棂,在他俊朗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浅金,气色红润,神采奕奕,哪里有半分被病痛折磨了一夜的病弱模样?
太后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下,又惊又喜地快步上前:“逸尘!哀家昨夜听说你寒毒发作,担心得很,派人来问,宫人又说你歇下了不便打扰。看你这样子,是已经缓过去了?可是那许姑娘的功劳?”
谢逸尘放下手中的玉箸,抬眸浅笑:“母后送来的人,确实有几分本事。儿臣的身子已无大碍,劳母后挂心了。不知母后用过早膳没?若不嫌弃,不如一起用些?”
“好好好!”太后连声说了几个好,激动得眼眶都有些泛红,拉着他的手道,“哀家就说她行!当年瑾儿从那山谷里摔下去,半条命都没了,就是这许姑娘把他从鬼门关里给拽回来的!这许姑娘医术了得,有她来照顾你,哀家这下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!”
谢逸尘正欲重新拿起筷子的动作猛然一顿,银箸与白瓷碗沿轻轻一碰,发出一声清脆的微响。
他垂下眼帘,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晦涩暗流。
“母后是说……这位许姑娘,就是当年救了江时瑾的那个人?”他再开口时,声音里那点温和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,透着一股子凉意,“江时瑾不是对外宣称,此生非她不娶吗?他捧在心尖上的人,怎么会沦落到来宁颐宫,侍奉儿臣的地步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