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今后的人生,岂不是要被这对母子随意摆布?
她双膝一屈,“噗通”跪地,态度谦卑,语气却冷硬如铁:“启禀陛下、太后娘娘,民女照料江公子两年,恪守医者本分,未有半分逾矩!今日江公子竟在大殿之上污蔑民女清白,用心险恶!恳请陛下与太后明鉴,为民女验明清白!”
长公主与江时瑾脸色一僵,显然未想到她有胆量当殿反击,如此毫不退让。
长公主勃然大怒,怒斥道:“放肆!你一个身份低贱的乡野丫头,哪来的资格让母后和皇兄为你验明清白?”
“不验明清白,难道民女就该任由你们污蔑名节吗?”许诺眼中怒意翻涌,“民女耗费两年心血,辛辛苦苦医治江公子,没想到换来的竟是如此羞辱!早知他这般无耻,民女当初就该任他葬身山谷!”
“你!”长公主脸色骤变,骇然失色,正欲再斥,却被太后冷声打断。
“够了!明月,你身为女子,当知清誉对一个姑娘家意味着什么。男人的几句话便能毁女子一生,哀家素来觉得不公!今日哀家便做主,为许诺姑娘验明清白。吴嬷嬷!”
话音刚落,一位年长的嬷嬷恭敬上前:“老奴在。”
“你带许诺姑娘下去,仔细检查,看她是否仍保清白之身。”
“外祖母!”江时瑾急忙出声阻拦,声音中难掩慌乱,“这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?”
太后目光冰冷,威严尽显:“事关许姑娘的名节,怎算小题大做?”
许诺被带下去后,江时瑾脸上满是掩不住的不安。
自己从未碰过许诺,只是方才听闻她要为佑安王当医女,执意不嫁他为妾,情急之下才说出那番污蔑之词。
原以为能逼她就范,却未料她竟提出验明清白,更要命的是,太后竟然应允了。
若查验结果果真如她所言,自己岂不成了当众污蔑女子清白的无耻之徒?
果然,不过半盏茶的功夫,吴嬷嬷便领着许诺重回殿上。
她朝太后与皇帝恭敬行礼,沉声禀报:“启禀陛下、太后娘娘,许姑娘确仍保清白之身。”
此言一出,太后望向江时瑾的目光愈发冰冷,似寒霜刺骨。
“瑾儿,如今许姑娘的清白已验明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江时瑾低垂着头,声音低得几不可闻:“是孙儿之错,孙儿不该为一己私欲,污蔑许姑娘清白。孙儿一时糊涂,求外祖母宽恕!”
“瑾儿,你真正该请求宽恕的,是许姑娘,而非哀家!”太后语气冷硬,毫无转圜余地。
江时瑾无奈,只得硬着头皮转向许诺,行礼时满脸不情愿:“许姑娘,是我失言,还请许姑娘原谅!”
“江公子好一句失言!”许诺唇角微扬,笑意却满是讥讽,“你几句话便泼我一身脏水,若今日太后不允我验明清白,我此生岂不是只能非你不嫁?江公子便是如此报答民女的救命之恩吗?”
“你……”江时瑾脸涨得通红,许诺几句话就将他的居心叵测、薄情寡义揭露得淋漓尽致,偏偏他无从反驳。
龙椅上的皇帝怒意勃发,冷冷扫向长公主:“明珠,你是怎么教导儿子的?他年纪轻轻便这般恩将仇报,往后可还得了!”
长公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