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少遍,你们这个冲动的臭毛病就是改不了,没摸清底儿就敢随随便便去领证。”
没错,程茉莉的老公孟晋,至今只神秘地活在他们一家人的嘴里,保密到连一张合照都没有流出过,神神秘秘捂到现在。
两个月前,婚事老大难的程茉莉扯证的消息不胫而走。据传,男方是隔壁C市人,由于个人原因暂不准备置办婚礼。
金立德得知后,第一反应是怀疑外甥女是不是被催婚逼疯了,大街上随便拽了一个男人闪婚。
可电话那头的妹妹金巧荣却眉飞色舞,不停地夸耀这个白捡的女婿模样如何如何好,工作如何如何有前途,恨不得吹到天上去。
金立德对此嗤之以鼻。
这男人要真有她说得这么好,又怎么会看上程茉莉?杀猪盘的可能性都比天上掉馅饼来得大。
他屡次三番提出要见一见,金巧荣就以女婿工作忙为由推三阻四。
耐着性子等到端午,打好主意要揭下这“好女婿”的皮,看看到底是人是鬼,结果对方还迟到了,轻率之意溢于言表。
金立德产生了被戏耍的不满,冷哼一声:“上次我给茉莉介绍的那个钱厂长,我们认识很多年了,人品家境都没话说。人家要不是看我面子上,还不和你相亲呢。你嫌弃人家是二婚的,现在好了,这个什么小孟谁都没见过,被人家骗了也不知道。”
那个钱厂长,程茉莉印象极为深刻,说是三十五岁,瞧着四十岁不止,有个八岁的儿子。
见面那天碰巧风大,两人刚从饭店出来,程茉莉就膛目结舌地目睹钱厂长头顶茂密黝黑的秀发被狂风掀走,一去不复返。
舅妈赵兰的补刀紧随而至:“巧荣,别怪你大哥这么说,我们不都是为了茉莉好吗?好端端地领了证,连酒席都不摆,也不见亲戚,没听过谁家有过这种事。俗话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,是不是这个道理?除非实在是……”
虽然没说完,但大家都清楚她的未尽之语。
这个孟晋,要么丑得不能见人,要么穷得拿不出手。更大的可能是两缺占全,才遮遮掩掩、不肯露面。
金巧荣气得手直哆嗦:“嫂子觉得我在说假话?”
对这种刀光剑影的场面,程茉莉既不喜欢也不擅长,一向能避则避。
但这回话冲到脸上了,只得站出来。
程茉莉从厨房走出来,她并不生气,这些质疑与孟晋本人实在相差甚远,她甚至局外人般拍了拍她妈的背,才一五一十地发表澄清。
“舅舅,孟晋的确是恒骏的员工,婚礼也是因为他这段时间经常出差才没办。至于今天……”
“行了,”金悦打断,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伎俩,不耐烦地摆手。
“给句准话,今天我们还能见到这个妹夫吗?是不是待会儿又要借口有事缺席?”
程茉莉还真没把握。
早在四天前,孟晋就去A市了。她发信息询问端午去爸妈家吃饭的事儿,对方只回了一个简短的“好”字。
下午出发前她也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