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这万朝中的死,跟她没关系了?!”萧伯正压着火大声呵斥道。
萧无陵低着头,眉头紧锁:“儿臣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,这件事确实是……”
“好了,不要解释了!”萧伯正怒气冲冲地挥了一下手,“现在皇后那边是万万不可能轻易放过你们两,就算是朕替你们说话,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!你们,现在立刻收拾一下,朕派人秘密送你们离开,记住,就你们两个人,不许对任何人透露风声,听到任何事情都不许回京,听到没有?!”
萧无陵猛的抬头,惊讶的看着萧伯正:“父皇的意思是要儿臣带着雪儿离开这里吗?”
“不然呢?你们要继续留在这里等皇后和太傅的人找上门去?!”
“可是现在正是关键时期,太子和陈魁安在前线很多事情需要儿臣帮您分担,儿臣现在离开,父皇您身子近些日子一直不好,只怕……”萧无陵急忙说道。“儿臣不走。”
“这是圣旨!”
“父皇!那您就罚儿臣抗旨不尊吧!”
“你!你怎么这么不明白朕的心思?!朕现在就只有你和若白两个孩子,你要是再出事,你可明白朕的心情?!”
“儿臣明白!可是儿臣一走,父皇你再受人胁迫,我们努力地一切都会化为泡沫,到时候叛军再趁势反扑……国将不国,儿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?”萧无陵的喉结上下滚动着。
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深让棠雪感到羡慕,也是这一刻她明白了萧无陵的心情。自己的一时冲动,几乎毁了他们筹划已久的计划。这让她自责不已,她抿嘴对萧无陵说道:“无陵哥哥,这件事情是我做的,我自愿受罚,请皇上按照律法来处理。绝对不会因为我影响大局。”
萧伯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却没有理会她,显然本来就一肚子火,听到她这么说更是生气,索性不理她了。
他的态度让棠雪自觉地低下了头,不敢再说话。萧无陵说道:“父皇,先送雪儿走吧,儿臣是绝对不会走的。”
“这件事情,容不得你抗旨。”萧伯正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。“陵儿,如果父皇真的无力力挽狂澜,那也是老祖宗对父皇的惩罚,你还有机会去帮助若白,东山再起。但是现在,万不可死在这样的无谓的事情上。带着雪儿快点离开吧,朕自有办法。”
“父皇……”
“陵儿,你也,相信父皇一次,可以吗?”
看着萧伯正那有些疲惫的笑容,萧无陵只觉得鼻子一酸,扭头看向一边,拳头捏紧。第一次,他真切地恨自己的身子为什么这么地不堪,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是一个累赘。
棠雪低着头,悄悄地瞥眼看了一眼萧无陵,他的眼角已然湿润,那紧闭的双唇微微地颤抖着,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。看到此景,她心中更是自责不已,恨自己为什么不停萧无陵的话,反正迟早万家是要付出代价的,为何一定要赶在那一时!
“陵儿,听你父皇的话,带着雪儿先避避风头吧。”
门口传来一声温柔的叮嘱,棠雪扭头,看到夏秋容正抬腿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忧伤和无奈。
“母妃。”萧无陵用力地挤出笑容,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看到不堪一击的一幕,他只希望自己是那个永远都可以让母亲安心的孩子,在这诺大冰冷的皇宫里,还有依靠。
“现在这件事情人尽皆知,皇后悲痛不已,就算不是雪儿害死万朝中,她也会把这笔帐算在你们俩的身上,万太傅更是不可能绕过你们。听皇上的话,快些离开,才让你去寻一个安全的地方,好好的生活。其实,我和你父皇都希望你们俩能远离纷扰,皇家的事情就让你父皇去处理好了。”
“儿臣怎么能丢下你们两个离开呢……难道爱情不是皇家的一份子吗?”
“可是,皇室的血脉还得靠你们俩。”夏秋容认真地说道。“而且这么多年了,你也该相信一次你父皇,他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。陵儿,父皇和母后,只希望你们俩平安。”
现在所有人的痛苦都是因自己而起,棠雪低垂着头,连抱歉的话都梗在喉咙,说不出来。她的心像是激**的暗流,一刻都安宁不下来。
“雪儿……”夏秋容笑着看向她,“你不要自责,我们没有怪你,这么多年了,也难为你忍了这么久。说实话,你赵家一族的仇本就不该这般算了。现在万朝中死了,陵儿也查出了很多他们寻私舞弊、卖官弼爵、强取民宅的罪证,皇上给他们顶罪,这也是迟早的事情,你现在应该可以安心了,以后不要再做什么冲动的事情,剩下来的都交给皇上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棠雪闷声应道。
夏秋容抬手扶着她起来,笑道:“好孩子,和陵儿一起走吧。皇上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了一切,王府就不要再回去了,直接离开吧。”
“可是许英他们还在府中等我们。”萧无陵一愣,说道。
“许英他们日后自有安排,但是现在王府定有许多的埋伏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