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一直想要找机会来解决她和万氏一族的恩怨,所以刚才萧无陵也算是故意让她看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。他点了点头:“你如何切入万朝中?”
“万朝中虽然为人残忍,可是全是仰仗着自己父亲和妹妹给予的光环,才有如今的地位。我在他的府中呆过几年,几乎可以肯定他非常的笨,为人又冲动,极其容易受别人影响。所以即便是一个小小的都督府,他也没办法掌控好,后院比后宫还要复杂。”棠雪分析道,“我打听到,说他近些日子一直很积极地在皇上的面前表现,讨皇上的欢心,甚至不惜去说万离夜的坏话。定是有人在他背后撺掇,否则我是不信他会忽然这么做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万朝中的种种可疑行为,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指使了?”
棠雪思索着说道:“指使倒是不一定,但是一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。所以,如果我们知道万朝中为什么这么做,那么……”
“就可以找到你说的切入点了。”
“没错!至少我们现在知道,他们内部也不团结,不团结,可就好对付得多了。”棠雪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说道。
萧无陵看着她,忍不住说道:“看样子,你一直都很关注万氏的动向。”
“当然!若不是为了你,我早就坐不住了。”棠雪撇嘴说道。
“你是想说,对于你的仇恨,我还要更重要一些,是吗?”
“自然!”棠雪想都没想地说道,可是又怕他用这个来逼自己放弃报仇,又躲闪着目光读嘟囔了起来,“我早说了,这不是可以用来比较的事情……”
萧无陵笑了笑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嗯?”
“肚子有点饿了。”
“啊!我这就去给你弄点儿吃的!你等我!”棠雪开心地跳了起来,喜滋滋地跑了出去。
萧无陵无奈的笑了笑,说到底,还是个孩子呢。
此时凤宁宫里安静得像是冬日最阴冷的角落,秦玉娇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地上。她已经在这里跪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了,可是万离夜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,只那个朱盛筹一脸的阴冷的笑,和这个令人胆寒的皇宫一样令她害怕。
刚才她已经问过了,可是朱盛筹只让她跪着等着便是了,她已经能感觉出来了危险,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,这才发现早就已经唇焦口燥,那膝盖传来的刺痛,让她想活动一下,可每次都被朱盛筹那警告的目光给吓了回去。
这个时候,兰茹走了进来,半笑半不笑地说道:“怎么叫夫人一直跪着,朱公公着实是怠慢人了。夫人快请起,这边坐下。”
终于能坐下了,可是秦玉娇不敢坐,只站在一旁,紧张地问道:“兰茹姑姑,娘娘……现在在哪里?”
“娘娘这几日里一直心情不是很好,跟着身子也有些不适,方才等你的时候竟睡着了,现在已经醒了,正在梳洗打扮,一会便来。”
“哦……原来如此,娘娘日夜操劳,相来是宫里的事情太多了……待我回去叫人送些滋补的来,给娘娘养养神。”秦玉娇干干地笑道。
兰茹客气地笑了一声:“夫人有心了。”
“这山南王府每年的银子才几个钱,你准备拿什么来给本宫滋补?还是说,你有什么别的法子能谋得银两。”万离夜由小宫女扶着慢慢地走了进来,声音冷漠中带着一丝嘲讽。
秦玉娇忙行礼作福:“参见皇后娘娘。玉娇这些年,还、还存了一些银两……买些滋补的东西孝敬娘娘,虽然不能和宫里头的比,但是也是玉娇一片孝心……”
“可是本宫怎么听说,最近你的家人从你这得到了不少的银两,现在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。山南王待你可是不薄,让你这般帮衬家里,还能多出钱来……他可是把这王府一年的开销用度的钱都给了你?”万离夜靠在软榻上,斜着眼睛看着秦玉娇。
秦玉娇的心头颤了一下 ,强颜欢笑道:“王、王爷对玉娇确实不错……也多有赏赐,叫娘娘见笑了……”
“本宫确实是觉得可笑得很……毕竟本宫的兄长近日似乎对你情有独钟,甚至还多次送你财物……整日与你饮酒作乐,甚至连家都不愿意回。这嫂嫂心里难受,多次发难,却没想到……你竟直接就去了都督府。大哥近些日子红光满面,和你应该有很大的关系吧?”万离夜的手指轻轻地绕着胸前的黑丝,语气渐渐变得冰冷。
“舅父这些日子确实与玉娇详谈甚欢,也送过玉娇一些小物件,但、但是绝不是旁人所说的那样,还请娘娘明察!”
“哦?相谈甚欢,都谈了些什么,本宫也想听听。”
秦玉娇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,让她喘不过气来,她唯唯诺诺地说道:“就、就是一些京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,舅父喜欢听那些小故事,玉娇便给他讲那些故事。”
“本宫倒是不知道,那匹夫喜欢听什么京里有趣的事情,京城就这么大,还需要一个人拐着弯地告诉他?真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