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，我可不是为了针对她，您瞧她确实给王爷带来了多少的麻烦……”徐侧妃嘟囔着说道。
秦玉娇看了她一眼：“行了，别说了。”
“是……”
秦玉娇看了一眼书房的门，刚才那番话，萧无陵肯定是听到了吧。她走来过去，抬手扣了一下门：“王爷。”
里面没有声响，就好像没有人似的。但是秦玉娇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音，便又开口说道：“王爷身子休养了许久，屋里头的姐妹们都好久没能见着王爷。这几日天寒，又下了这么大的雪，想着闲来无事，所以特地备了暖房，晚上来请王爷和王妃前去聚一聚，不知王爷可有时间？”
徐侧妃也在一旁殷勤地说道：“王爷，臣妾真正是许久没见您了，一会晚上一起吧。”
里面依旧是没有声音，秦玉娇笑了笑：“王爷不说话，便是同意了？”
过了许久，依旧没有声音。
“既然如此，晚上臣妾派人来接王爷。”秦玉娇的笑有些牵强，这种被人冷落的感觉着实是有些不是滋味。
两人有些失落地离开，徐侧妃有些幽怨地撇着嘴，本想着能跟着秦玉娇能见到王爷，所以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，却没想到连门都没进得了。叫她如何不懊恼。
察觉出她的情绪，秦玉娇冷声说道：“不过是一时没见找，你便这个样子，以后日子还长，难道你便不活了么？”
“姐姐……我自跟了王爷也有几年了，可是王爷对我是尊敬有加，却从未宠幸过我。我不似姐姐，至少王爷的心中还是有您的。您已经是王府的大夫人，仅次于王妃，可是我还是一个小侧妃，好听点是侧妃，不好听的……连你身边的香兰都还不如！”徐侧妃有些感伤地说道。“我真的是……觉得自己快要熬不下去了，王爷若不喜欢我，不想碰我，便放了我……”
“妹妹，这些话休的再说了，你入了王府的们，成了王爷的侧妃，无论他碰不碰你，你都已经是他的人了。出去，去哪里？宗族容不下一个被退回的女人，想要再嫁也不只有贱民才会娶你，你养尊处优这么多年，下嫁一个贱民整日为柴米油盐费神，你做得到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若是做不到，以后便不要说这些话了。”秦玉娇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。
她这般训斥徐侧妃，可是自己的心里却百般都不是滋味。因为自己心虚吗，最先背叛萧无陵的人，应该是自己吧。现在利用万朝中，自己得到了很多以前没有得到的金银珠宝，可是……为什么心却越来越空……也越来越害怕。前一段时间，她本以为萧无陵这一次一定无力回天了，所以便放肆了一些，却没想到他活过来了，还好好地活着了，自己的那些所作所为一下子就变成了难以抹去的黑暗。
没有希望不可怕。
可怕的是，现在有了希望，自己却已经沾上了甩不掉的泥巴。
天还未全黑，棠雪便被人带到了秦玉娇准备的暖房，一走进去就看到萧无陵也在。她楞了一下，走到了萧无陵的身边，轻轻的坐了下来。难怪阿魏说无论如何，自己一定要过来，一定是她看到了萧无陵已经来了吧。
“太好了，王爷和王妃都来了，咱们山南王府也算是难得一次，全都齐全了。”秦玉娇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，端起手中清酒，“咱们，先干杯。”
所有人都端起了手中的酒杯，棠雪却盯着萧无陵手中的杯子，忽然按住他的手：“你不能喝酒。”
“王妃放心吧，给王爷准备的不是酒，只是一杯清茶罢了。”秦玉娇笑着说道，“王爷不能饮酒，我们都是知道的。”
棠雪有些尴尬地缩回了手，看到萧无陵将那杯子放了下来，再也没有看他喝过。棠雪心中百般不是滋味，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，只有她，听着这些热闹，虽然置身其中，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孤独。
尤其是身边的那个人，明明这么近，却感觉那么远。看着秦玉娇那些看似无意靠在萧无陵身上轻笑的样子，棠雪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抽痛了，酸涩涌到嘴边，只能用手中的酒来化解。
“玉娇，我有些事，想跟大家说。”萧无陵忽然开口说道。
秦玉娇忙坐直了身子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：“王爷，这边都是自家人，您有什么话，就直说好了。”
“这些年，你们很多人跟着我，都受委屈了。”萧无陵嘴角挂着笑说道。“我想，我这身子，实在不应该再耽误你们。趁着你们年纪尚小，现在变放你们出府，以后你们便是自由身。”
一时间，空气都仿佛安静了下来，不知谁手中的杯子落地，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音。棠雪惊诧地看着萧无陵，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秦玉娇的嘴角抽/动了一下：“王、王爷不要开玩笑了，大家都是心甘情愿跟着王爷，哪里有什么委屈。”
“我没有开玩笑，当然你们如果还想留在府中，我也不会强行让你们离开，选择权，全在你们的手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