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那个西戎的二皇子,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的,谁也不会愿意跟金子过不去。”赵伯忧心忡忡地说道,“这件事,怕是不是那么容易做。”
棠雪垂着眼睛,点了点头:“确实不容易,所以我要帮他一把。”
“雪姐儿准备怎么做?”
“赵伯……我记得小时候,外公曾经会西戎的文字,您会吗?”棠雪问道。
赵伯抓了抓头:“那时候,老爷因为一直镇守边疆,于西戎的冲突不断,为了知己知彼,确实学会了西戎的文字。我也曾替老爷做过一些翻译的工作,但是,这么多年过去了,本来就半瓶水的水平,现在可能已经快忘光了……”
“速归,这两个字有没有问题?”
“这很简单。”
“那就写下来吧。”
赵伯一愣,反应了过来,可是还是有几分担忧:“不说什么事情,就写这么两个字,他不会就这样走了吧?”
“以前不会,可是现在会。”棠雪十分笃定地说道。
“为什么?”赵伯不解地问道。
“因为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看到这两个字。看到这两个字,一定是因为国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的局面,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,真的出事的话他会恨自己一辈子。而你若写的多了,反倒是给他怀疑的余地,这两个字,不多不少,足矣。”棠雪小声分析道。
笑容渐渐地爬上赵伯的脸,他欣慰地看着棠雪:“雪姐儿果然和大小姐和姑爷一般聪明……”
“赵伯你就别恭维我了……若是娘亲还在,怎么还能叫人困在这里,我若是听娘亲的话,跟舅舅们学上几招防身的招数,也不至于如此被动。”棠雪苦笑着说道。
“雪姐儿你就不适合舞棍弄枪,就现在这样挺好的,这点你像姑爷。若是你想大小姐,只怕不需要她说,你也自己要去耍那个剑啊刀的了。”说起曾经家里的人,赵伯不禁觉得有几分开心,虽然他们都已经去了,可是现在说起来,仿佛还活在身边一般。这十几年的岁月,仿佛没有过去一样。
棠雪笑了笑,没有说话,但是记忆里家里曾经发生的一切,愈发地清晰起来。这么多年无根的感觉一直让她觉得飘零,可是现在她知道,她的家,她的家人,一直还都在原地,都在陪着自己,从未走远过。
第二天,天还为亮,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。
棠雪起身走到门口,透过门缝瞧向外面,李在笑正一脸懊恼地挡在慕容狄秋地面前,难掩怒气:“二皇子,您不能就这样说走就走了,难道这里的东西,您都不要了吗!”
“让开!”
“二皇子,您这样做,让我和大人很不好交代,您不能让我为难啊!”李在笑坚持地抬着手,挡着慕容地球的去路。
慕容狄秋不耐烦地抽出腰间的刀,抵在了李在笑的脖颈间:“我决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拦,这里所有的西戎的勇士我都要带走!至于你们这里的黄金,我也要,等时间到了,我自会派人来取!”
“您就算真的要走,也要给我一个理由,让我可以交代吧?!”
“老子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!什么时候轮得到跟你交代了?给我让开,不然砍了你的脑袋!”
“你!”
“我再说一遍,给老子让开!”
“大人,先让二皇子走吧,他定是有要事……”看到慕容狄秋的眼里已经泛起了红血丝,那嗜血的模样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,识趣的仆人上前劝道。
得到这个台阶,李在笑自然是顺着就下了。
棠雪忍不住偷笑起来,果然慕容狄秋很在乎西戎王的位置,不过就是一封信而已,他就真的这么着急地要离开了。最关键的是,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,这可真的是天大的好事。
可是她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,急忙转身跑回**躺了下来。
门开了,一股寒气扑了进来。棠雪裹紧了被子,发出微微粗重的鼾声。
“二皇子……还睡着呢,要把她带回去吗?”
“带!”
“是,那奴才去叫醒她。”
棠雪紧紧地闭着眼睛,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就这样装死着。
又是一阵脚步声,声音飘了过来:“二皇子,您若是国中有要事去办,相思姑娘就绝不能跟您回去。一来名不正言不顺,带回去只怕是不好解释,二来,若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,伤及到姑娘,您定然要心疼。所以,不如让姑娘留在这里,等您事情处理完了,再来带姑娘离开,如何?”
棠雪暗暗松了一口气,没想到李在笑这个时候倒是帮了自己的大忙。
不过李在笑可没那么好心替慕容狄秋豢养女人,不过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砝码留在了这里,若是慕容狄秋真的在乎,肯定会回来的。一切就还会在李在笑,或者说他身后那个人的掌控之中。
“属下觉得李庄主言之有理。”
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