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离开,萧无陵心里不太安心,生怕她会出什么事,急忙想要追出去。可是**的秦玉娇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,几近昏厥。香兰见状,扑通一声跪在了萧无陵的跟前,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腿,高声哭道:“王爷,夫人都这样了,您走了她会伤心死的!您今天就陪一陪夫人吧!”
“香兰……让王爷去吧……”秦玉娇扶着床柱,声音嘶哑地说道。“我……我自是比不过王妃重要,若王妃出了事,我也会心中难安……”
“可是您都病成这样了……”香兰擦着眼泪伤心地说道。
萧无陵虽然心中着急,可是真的就这般不管不顾地离开了,也十分的不适合。他反身走到床边,问道:“先生,她怎么样了?”
“大概是气急攻心,并无大碍,只需静养便可。夫人,您切记不可太过激动,修身养性,这身子自然就好了。”荆先生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闹剧,对秦玉娇叮嘱着。
秦玉娇点了点头,虚弱地说道:“多谢大夫……我也希望……今后不要在有事情让我动心。”
说着她深深地看向了萧无陵,萧无陵看着她,皱眉说道:“既然无碍,你先自己休养着,我去将王妃寻回,再来看你。”
“王爷!”香兰急了。
可是秦玉娇却摇了摇头,躺回了**:“香兰,送王爷和大夫。”
“香兰,照顾好玉娇。”萧无陵留下这话,便如风一般消失在了屋子里面。
秦玉娇侧卧着身子,只给外面留了个背影。
荆先生捋着胡须,站在床侧,似乎并没有走的意思。本就一肚子火气的香兰此时终于寻着了可以捏的软柿子,立马瞪着眼睛叉着腰呵斥道:“王爷都走了,你这个大夫还站在这里干什么!”
“我在想着,该给夫人开什么方子而已,姑娘火气这般之大。”荆先生不恼不怒地说道。
香兰却忽然发作道:“难道你刚才没有见到夫人想要王爷留下来吗?!你只需要随便说得严重一些,夫人自然是少不得你的好处。你偏偏说什么没有大碍,害得王爷急匆匆地离开!你这样的庸医,根本不配给人医治,现在就给我出去,夫人不需要你的方子!滚!”
“稀奇稀奇,真是稀奇。现在这治病救人,实话实说倒是不对的,胡说八道倒是个好大夫了?那我这辈子,怕是怎么也不能做个好大夫了……”
“香兰,此事和大夫有何关系。你送了大夫出去,再给些诊治费用,我要休息,不要在此吵闹。”秦玉娇仍旧背对着他们,闷闷的说道。
荆先生挑了挑眉头,呵呵笑道:“夫人倒是有几分讲道理,费用王爷自会结算给我,夫人不用操心,只管养好身子便好了。只是,作为一名大夫,在下有几句话想要交代给夫人,还劳烦夫人听一听。”
“说吧。”秦玉娇有气无力地应道。
“这天下的病多种多样,唯独一种难治又好治,那便是心病。夫人今日种种全因心病而起,在下劝诫夫人几句,放下执念,放平心态,自然就会过得舒心自在。”
“大夫说的容易……”秦玉娇的眼里溢满了悲伤,被人说中心事,自然是情难自禁地落了泪,染湿了被襟。
荆先生点了点头:“所以在下说心病难医。可是,如果明知道不属于自己的还要强求,那边谁也救不了了。夫人对在下着小小游医都还有几分恻隐之心,想必也是个温柔善良之人。保持本真,便能自赎。”
秦玉娇没有说话,她手中紧紧攥着的被角已经变形。
保持本真?她可什么都没有了……现在的她只想要得到萧无陵,只要能的到他,什么都可以做。她不愿意再等了,等了这么多年却在最后的关头将他推进了别人的怀里,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。如果老天爷看不到她的深情和努力,那她便自己去争取吧……或许前路艰险,可是至少还有个奔头不是。
见秦玉娇没有应答,早就不耐烦的香兰一把拽过荆先生将他拖拉到门口,用力推了出去,狠狠地啐了一口:“你知道什么,就在这里胡说八道!拿上你的东西滚出这里!”
说着,将那游医的布袋子甩了出去,落在了地上。
荆先生弯下腰捡起布袋,拍了拍上面的灰尘,呵呵笑道:“庸人自扰,庸人自扰啊!”
“滚滚!”香兰转身拿过一盆冷水便泼了出去。
荆先生呵呵一笑,摇了摇头,背过身便晃着身子离开了。
香兰又用力地啐了一口:“自以为的庸医!”
萧无陵站在门口,看着路过的人,哪里还看得到棠雪的踪迹。他转身问正在守门的:“王妃去哪里了?”
“刚才王妃匆匆离开,往右边去了。”
“你回去找些人,快出去把她找回来。去!”
“是,王爷!”
萧无陵无奈地往右手跑去,许英跟在后面安慰道:“王妃也在京城里呆过许多日子,应该不会走丢的。她只是一时生气,可能寻个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