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只有你能破解。到了藏经阁,全靠你了。”
林浅点头,把手机塞进防水袋。父亲的笔记里写着“九窍连环锁”的解法:“一道对月引光,二道对纹合榫,三道对字融胶”。第三道鱼形锁,对应的正是鱼鳔胶的秘方——父亲早就把机关密码,藏在了他毕生坚守的修复技艺里。
车子驶离市区,向龙门山疾驰。窗外的高楼渐渐变成连绵的青山,远处的龙门山主峰藏在云雾里,像一头沉睡着的巨兽。林浅靠在车窗上,翻着父亲的笔记,每一页都写着对文物的敬畏:“修复者,修的是残缺器物,守的是千年文脉。”字迹力透纸背,像父亲在耳边叮嘱。
她摸了摸背包里的香炉残片,残片上的“张员外”刻字,是唐代人对文物的珍视;父亲熬的鱼鳔胶,是九窍阁对传承的坚守;而她现在要做的,就是守住这份传承——不让文物落入贼人之手,不让父亲的冤屈石沉大海,更不让九窍阁的千年文脉断在她手里。
夕阳西下时,车子终于到了龙门山脚下。文物局的支援队举着红旗在路边等候,队长快步迎上来,递过夜视仪:“傅教授,陈老,林小姐,叛党在藏经阁西侧扎了三顶帐篷,我们看到他们在搬炸药筒,好像今晚就要动手。”
林浅抬头望向暮色中的藏经阁——它建在半山腰的悬崖上,飞檐翘角在夕阳下镀着金边,像一只展翅的雄鹰。她握紧银质刻刀,刀身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“爸,我们到了。”她轻声说,语气里没有丝毫胆怯,“今晚,我就把密室里的秘录拿回来,把所有害过你的人,都送进监狱。”
傅沉舟拍了拍她的肩膀,递过一瓶水:“别慌,我们制定了方案——等夜深了,支援队从正面牵制,我们三个从东侧的秘道进去,先破解机关,守住密室门。叛党有炸药,但他们不懂机关,硬来只会触发落石阵,我们正好借机关制住他们。”
林浅接过水,喝了一口,冰凉的水让她更清醒。营地的灯光昏黄,映着每个人坚定的脸。她知道,今晚的龙门山不平静——这里有千年文物,有九窍阁的秘录,有父亲的遗愿,更有她必须守护的传承。这场仗,她输不起,也绝不会输。
深夜,月光爬上藏经阁的飞檐时,林浅三人借着树影掩护,往半山腰摸去。远处的帐篷里传来粗哑的争吵声,“炸药够不够”“撬棍磨尖了没”的字眼清晰可闻。林浅的手按在背包里的护阁符上——符身微微发烫,那是机关波动的感应,密室就在前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