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会不会是另一个陷阱?他想借我们的手搞掉苏晴,自己坐稳总裁位?”
“不管他是真心赎罪还是假意借刀,这场戏我们都得接。”陈老把黄酒盅往桌上一磕,声音洪亮,“顾氏想踩着你父亲的棺材板往上爬,我们就踩着这场开展仪式,把林家的清白、九窍阁的名声,全拿回来。”
与此同时,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,顾言深正盯着平板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连后背的伤口裂开都没察觉。视频里,苏晴对着镜头笑得一脸得意,声音甜得发腻:“修复香炉最关键的是补釉,我偶然在《考工记》残卷里发现,加入草木灰能让新釉和老釉无缝衔接,这个方法是我独立研发的……”
“独立研发?”顾言深猛地咳嗽起来,血腥味从喉咙里涌上来,疼得他眼前发黑。他挣扎着按开床头柜的保险柜,里面藏着个旧木盒——那是林浅当年搬离顾家时,不小心落下的,里面全是她的修复草稿。他颤抖着打开木盒,最上面的一张纸,边角已经磨得起毛。
纸上画着唐代香炉的草图,炉腹位置用红笔圈了个圈,旁边的字迹娟秀却有力:“补釉:草木灰三钱(桑木三年陈),骨瓷粉五钱,水调至绵密如脂”,右下角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树苗——那是林浅的小习惯,每次提到草木灰,就会画这个代表“自然之材”的标记,连树苗的枝桠数量都和她老家院子里的桑树一样。
记忆突然冲破闸门。三年前的雨夜,林浅刚修复完一件宋代湖田窑瓷瓶,指尖还沾着瓷粉,就拉着他的手献宝:“言深你看!我试了十几次,只有桑木的陈灰能调出这种温润感,和唐代的原釉一模一样!你看这个小树苗,是不是很像我老家的那棵?”那年雨下得特别大,她蹲在工作室的暖灯下,眼睛亮得像盛了星星。
可那时他刚接到顾明修的电话,说公司有“紧急事务”,只敷衍地扫了一眼,就抽回手:“我还有事,你自己忙。”后来苏晴拿着“自己的”补釉方案来找他,哭着说“林浅偷学我的方法”,他居然信了——还在林浅跑来辩解时,骂她“心胸狭隘,见不得别人好”,把她的草稿扔在地上,说她“只会搞这些没用的小把戏”。
顾言深颤抖着点开苏晴公开的修复方案图,补釉工艺那一页,赫然画着个一模一样的小树苗,连枝桠的歪扭弧度都分毫不差。他查了苏晴的专利申请记录——去年十月,比林浅画这张草稿,晚了整整两年零三个月。他还想起,苏晴曾借过他的手机,偷偷翻过他和林浅的旧聊天记录,里面有林浅发给他的修复细节。
“原来……一直是我瞎了眼。”顾言深的眼泪砸在草稿纸上,把“小树苗”晕成了一片模糊的绿。他想起林浅在顾家三年,每次修复文物时专注的样子,想起她被周薇赶出门时,抱着修复笔记不肯松手的倔强,想起她在傅家揭穿苏晴时,眼底的失望和决绝——是他亲手把那个真心待他的姑娘,推得越来越远。
“张助理!立刻过来!”顾言深按下呼叫铃,声音沙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。助理推门进来时,吓了一跳——平时沉稳的顾总,正红着眼眶攥着张旧纸。“查两件事:一,把苏晴所有的修复方案和林浅三年前的论文、草稿做对比,找出所有重合的地方,做公证;二,查顾氏近五年的海外账户,特别是顾明修经手的,把走私文物的交易记录全调出来,越细越好!”
挂了电话,顾言深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,心口像被烙铁烫着。赎罪,他必须赎罪。哪怕林浅永远不会原谅他,他也要把顾家的罪行扒干净,把苏晴钉在耻辱柱上,让林正明先生的冤屈昭雪——这是他唯一能做的,也是必须做的。
开展仪式当天,顾氏文化展厅被装点得像个金色的鸟笼。红地毯从门口铺到中央展台,媒体记者的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,不少文物界的同行都来了,却没人真心喝彩——谁都知道顾家现在的烂摊子,不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