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挂电话不到三分钟,门外就传来厉声呵斥:“住手!你们在干什么?”是文物局的人,“这里是文物保护重点区域,你们擅自扰民,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!”
砸门声停了,接着是保镖的争执和脚步声,渐渐远了。林浅松了口气,靠在门上滑坐到地上。她摊开手,残片上的云雷纹和胎记的纹路严丝合缝,像是天生一对。
与此同时,顾氏总裁办公室里,周薇正对着顾言深撒泼:“我让你派保镖去查查她有没有偷东西,结果人被文物局扣了!你是不是早就跟她串通好了?”
“妈,您别无理取闹。”顾言深揉着眉心,语气疲惫,“林浅是什么人您不清楚?她不会拿顾家的东西。文物局那边我已经沟通了,很快就能放人。”
“我就是不放心她!”周薇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,“她爸当年就跟顾家作对,现在她握着修复核心技术,要是跟我们反目,顾氏文保部就完了!”
顾言深没说话,目光飘向窗外——他想起林浅签字时的眼神,平静却带着决绝。十年婚姻,他只看到她在修复室里沉默的样子,只听母亲说她“配不上顾家”,却从没问过她熬了多少夜修复文物,从没信过她解释“苏晴偷我方案”的话。他突然觉得,自己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“言深哥,香炉的修复报告做好了,您过目。”苏晴推门进来,故意往他身边凑,香水味浓得呛人,“听说林浅姐那边出事了,要不要我过去看看?毕竟我们姐妹一场。”
顾言深接过报告,指尖划过“焊接工艺”一栏——写得含糊不清,和苏晴之前提交的方案完全对不上。“这里用的什么焊料?”他抬眼,目光冷得像冰。
苏晴的脸瞬间白了,支支吾吾:“就……就是常用的银焊料啊。”
“常用银焊料熔点多少?焊接温度控制在多少度?”顾言深追问——他虽不是修复师,但在文保部待了五年,这些基础常识还是懂的。
苏晴被问得哑口无言,头埋得更低:“我……我记不清了,是助理写的报告。”
顾言深“啪”地把报告拍在桌上,声音冷得刺骨:“苏晴,你搞清楚——顾氏首席修复师的位置,靠的是手艺,不是关系。三天后把修改好的方案给我,再出问题,你就滚出文保部。”
苏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,强忍着眼泪:“我知道了,言深哥。”她抓起报告,几乎是逃着出了办公室。
“你怎么对晴晴这么凶?”周薇不满地皱眉,“她可是我们顾家认定的准儿媳,文保部现在离不了她。”
“文保部离了谁都能转。”顾言深拿起外套,“妈,文保部的事您别再插手了,这里面的水比您想的深。”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顾言深没去会议室,让司机直奔老城区。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来——是想道歉?还是想确认她过得好不好?车子停在巷口,他远远看见林浅的老房子门口,文物局的人在巡逻——显然是在保护她。
就在这时,林浅从屋里出来了,手里端着个保温杯,走到张奶奶身边蹲下,笑着把杯子递过去——里面是刚熬的小米粥。阳光落在她身上,镀了层暖光,和在顾家时那个沉默寡言、连笑都小心翼翼的女人,判若两人。
顾言深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楚,他想起林浅刚嫁入顾家时,也曾每天早上给他熬小米粥,却被他以“没时间喝”为由拒绝;想起她兴奋地跟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