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,你就算有心,也要徐徐图之。”
楼上说话的两人并不知晓,此刻的楼梯上已站着一人。
顾峪面色很差,他就这一日没有看住,姜姮来香行查年关帐,就叫燕回给撞上了。
姜姮竟然还劝燕回如何做官?
燕回堂堂状元,天子门生,能不知道如何做官,用得着她来劝?
他在朝为官这么多年,怎么没见她担忧过?没见她劝过他不要得罪人?
“阿久……”
顾峪听到燕回如此温温地唤了一声,目色陡然阴沉,握在横栏上的手险些把那横栏掀了。
“阿兄,还是叫我姜夫人吧。”是姜姮的声音,虽然温和但很清晰。
顾峪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,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动静,继续听着那厢说话声。
“什么?”燕回忽地心冷,望着女郎疑心自己恍惚听错了。
“她说,让你以后叫她姜夫人。”
顾峪上楼的脚步声从容踏响。
“此刻人多,你的安神香还需一些时侯才能备好,你还是先回去,等备好了,我夫人会叫人给你送过去。”
顾峪对燕回下逐客令。
燕回却不理会,去看姜姮。
不料想,姜姮也对他这样说,让他走。
“告辞。”燕回只对姜姮行了辞礼。
楼上只剩下夫妻二人。顾峪注目望着女郎,什么话都没说,眼中却是兴师问罪的锐利。
姜姮望望他,轻轻抚了抚肚子。
她现在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,有些显怀,但她穿得厚,看着不甚明显,若不是她有意挺了挺、摸了摸,都叫人忘了她怀着孩子。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,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,请复制网址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
顾峪的目光淡下来,收了些冷厉。
“他而今风头正盛,你离他远一些,免得被人说闲话。”顾峪板着脸,郑重交待。
姜姮点头,说:“我方才没想起来要等这么久,不然,我肯定也让阿兄回去等了。”
“果真是没想起来?”不是有意要和他说上几句话?
顾峪敏锐地望着她。
姜姮颔首,“我也只是想对阿兄道句恭贺而已。”
顾峪的唇瓣又抿直了,“他中状元,你很开心?”
姜姮下意识想要点头,下巴刚刚颔下去些许,看见男人投过来的阴恻恻的目光,又顿住,没颔下去,不动声色抬高了下巴。
姜姮此前消息闭塞,浑然不知神都大街小巷已都在议论天子门生第一人。
这场制举可谓开天辟地头一回,将来在史书上也必定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,燕回又是国朝制举第一人,风光无二,便就说把顾峪都比了下去也不为过。
旁人中状元,顾峪或许还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,他封锁消息,愣是没叫她知道燕回中状元,一定是在意得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