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顾峪眉梢扬了扬,面色却未表现出太明显的波动,手中捏着扁桃壳,状似随意地说道:“还想吃什么坚果,我叫人买来。”
姜姮不客气地说了几样,一想到他这扁桃仁是为她腹中胎儿剥的,又不是为她自己剥的,顿时理所当然,抓了一把填进口中,没几下就吃得一盘扁桃仁见了底,顾峪看了看她这吃相,唇角微动,却什么话都没说,剥扁桃仁的速度越发快了。
安顿好姜姮庀幔顾峪特意亲自去了趟观音寺。
“这酒驱寒暖身还不上头,你留着喝。”
顾峪提来了两坛酒,酒坛封纸上红底墨书一个大大的“喜”字。
很显然,这是报喜的酒。
燕回警惕看他。
顾峪难得一见的春风得意,眉目之间虽有挑衅,但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愉悦。
“阿姮有了我的孩子。”
说也奇怪,他一听到这个消息时,想的不是去告诉盼他子嗣已久的母亲,也不是旁的至亲兄弟姐妹,而是燕回。
他迫不及待想叫燕回知道这个消息。
“等他出生,你一定要去喝喜酒。”
顾峪完全不看燕回是什么神色,自顾自和颜悦色地说着,“也不知到底是个郎子还是个女郎,是随了阿姮,还是随了我。”
“不过阿姮说,是儿是女都好,她让我现在就取名字呢。”
顾峪看向燕回:“听阿姮说,你才学好,你可有好的名字?”
见燕回板着脸不答,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,“不过,你才学再好,我是孩子的父亲,这名字还当是我来取。”
“卫国公,说完了么?”燕回怎可能不知道顾峪来此的目的,按理说,他该大大方方道声恭贺,可是,他道不出来,看着顾峪这副嘴脸,他更道不出来。
顾峪仿若浑未觉察燕回对他的反感,神清气爽道:“我不能在这里久留,也不能陪你喝酒,听人说,腹中胎儿不喜欢闻酒味。”
他故作熟络地拍拍燕回肩膀:“等孩子百日宴,你一定来,到时,我好好陪你喝几杯。”
说罢,依旧不管燕回是什么态度,兀自笑了两声,转身离开,走出几步忽又回头,“你不会因为此事不开心吧?”
“制举在即,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些小事影响了心情,万一考不好,多叫人失望。”
燕回冷道:“卫国公是真心希望我能考好么?”
顾峪满面的悦色不曾收起过,从未像今日一样坦荡说起姜姮对燕回的赞誉之词:“阿姮一直都说,你真才实学,有状元之才,我想,应当没那么容易被小事影响,果真考不好,拿不了状元,那必定还是才学欠缺些。”
“我来与你报喜,也是有意叫你沾沾喜气,一举高中。”
顾峪大步离开观音寺,又往国子监折了一趟,同样的话又和燕荣说了一遍,而后才打马折返回了自家府上。
······
顾峪回到凝和院,没有见到姜姮,脸色陡然一沉。
成平忙禀道:“夫人在暖阁打叶子戏呢。”没有私自外出。
顾峪这才“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