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小心眼,一句实话都听不进去?汗臭还不准人说了,她又没有嫌弃他……
姜姮心里嘀咕着,起身穿鞋打算去书房看看,他若果真去了书房,她就不等他了。
出门恰撞上成平。
“夫人,家主进盥洗室半个时辰多了,会不会……睡在里头了?”
成平也觉察顾峪的异常,但顾峪沐浴从不让他们伺候,她也不敢近前打扰,只能来禀与姜姮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姜姮在盥洗室门口就闻到一股胰子的清新香味,推开门,那香味愈加浓郁,自门口到屏风,青石地板上都湿漉漉的,还有一些没有冲干净的胰子沫。
绕过屏风,才看见顾峪在浴桶里泡着,根本看不见水面,只能看见一层比棉花还喧闹的胰子沫。
胰子确会起沫,但正常用的话,只会起薄薄一层,不会起这么大半桶,溢得到处都是。
他这是用了多少呀……
“你怎么洗……”这么久?
姜姮话未说完,看见顾峪手里还拿着半截胰子,在往身上打,看见她,目光顿了顿,半截胰子攥在手中,扔进了浴桶里。
他平常自己洗的话都不用浴桶的,都是提桶直接往身上浇。
姜姮抿唇忍住笑意,压了压唇角,说:“好了,快洗洗出来吧。”
说罢,怕男人在这里起了心思,赶忙逃出盥洗室,先一步回了主房。
又过了约莫两刻钟,顾峪才回房,他一踏进门槛,房内伺候的蕊珠和春锦不约而同吸了吸鼻子,刚想叹一句“好香啊”,瞧见姜姮对她们暗暗摇头,示意她们不要说话。
两人识趣退下。
顾峪亦换了身新衣裳,他的衣裳颜色不很丰富,多是玄色,或者和他官品相配的紫色,不过他平素更喜穿玄色,紫袍只在上朝或正式公务场合才会穿。
这会子都要歇了,他竟穿了一身紫袍。
姜姮忍俊不禁,这才想起,他的春衫都带去衙署了,家中就只剩了这一套熏过香的干净春裳。
他这个人气度素来冷清,这会儿洗的干干净净,神清气爽,愈发像一尊冷玉雕的,不似凡间物。
他看看姜姮,又抱了人进内寝,压下来时,头发上的香味比他身上的还要浓。
而且是一样的味道,都是胰子的香味。
姜姮不确定地又闻了闻,抿唇忍笑,他竟然用胰子连头发都洗了?
他像座山一样,整个压了过来,将女郎完全笼罩其中。
“还臭么?”他扬眉吐气,微微抬着下巴,看着她像水浪一般不能自控地起起伏伏。
姜姮双手攀在他脖颈上,故意摸了摸,攀着他向下伏低,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。
尾音还未落下,水浪忽如狂风骤起拍打席卷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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