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姜姮的罪过了。反正她只打算去这一回,最好神不知鬼不觉。
顾青月保证道:“嫂嫂,我肯定不能和三哥说呀,不然不是自投罗网么,三哥不舍得罚你,可是舍得罚我呢。”
姜姮想争辩,顾峪怎么不罚她呢?
话在嘴边滚了滚又咽了下去,还是别再说了,万一顾青月细问怎么罚她……
“总之,你一定保密。”
···
姜姮携顾青月到雅阁时,几乎人都到齐了。连姜姮都没有料到自己这几年断断续续,竟然都快帮助了三十个求学士子了,听说不止此数,还有一些后来辍学不知去向的,也有一些虽在京城大概公务繁忙无暇过来的。
“姜夫人,笔墨已备好,请移步案前。”
姜姮此前帮助的士子没有中过状元的,甚至有很多不是进士出身,而是其他科目中举入仕,李颢不止是眼下房内唯一一个状元,也可说是自前朝科举开创以来唯一的寒门状元,是以他自然而然就成了今日声望最高之人,一应集会事宜也都由他主持。
姜姮应邀题过字,李颢率先拊掌赞道:“姜夫人好书法!”等墨干了当即便叫人装裱起来高高挂在大堂正墙上。
“姜夫人,还有一桩事,我们想,以后恒生会的账目,还要劳烦姜夫人代为掌管。”
单今日集会所筹银两便接近两千两,确实需要一个人来记账管账,不过姜姮没有答应,“还是寻其他人吧,我日后大约不便常来。”
李颢道:“夫人可有推荐人选?”
姜姮摇头,其中一人说道:“不如请姜夫人香行的掌柜代为掌管?”
姜姮想了想,正要开口拒绝,忽听雅阁外一阵急促的脚步越来越近。
“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?”有人开门去看,疑虑的话音才落,官兵就涌进了雅阁,也不管在场之人什么身份,毫不顾忌便去扭押。
“竟敢在天子脚下公然结党营私,都抓起来,一个也不能放过!”
那为首的官员一面下令抓人,一面环顾房内,瞧见那幅挂在墙上的字,命人取下,说道:“好生留着,再查查幕后还有什么人。”
“什么幕后之人,你们不要血口喷人!”顾青月也看得出来姜姮题下的三个字与顾峪的字有八九分相像,怕牵累顾峪,连忙争辩。
姜姮也道:“那字是我写的,没有什么幕后之人。”
为首的官员看看她二人,不耐烦地摆摆手,示意官兵把人绑了,又去看那筹集的银两,再次命道:“把赃银也收好!”
“那不是赃银!”姜姮已隐约察觉这次的官兵来者不善,似乎早有预谋。
那几乎和顾峪一模一样的字,接近两千两的白银,她和顾家小妹的到场,不知不觉间已成了一张构陷顾峪结党营私、贪污受贿的大网。
难道一切都是早有预谋?
姜姮看向李颢,从头到尾是他在发起主持,难道是他存心要借她的手害顾峪么?
难道什么感恩之心是假的,以一灯传诸灯的善意也是假的?
······
“我找秦王殿下,有急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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