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她为了他能活着,求神拜佛,求卫国公,更在他重伤卫国公时数次放他离开,便是明知不可能与他一处的时候,依旧想方设法要让他活着。
她如此珍惜他的性命,他也该好好地听她的话。
“阿兄,那你,保重。”姜姮像从前一样,怕再多说一句又会让他两难。
“嗯。”燕回颔首,却不对她还道珍重。
“阿久……”
他异想天开地想问一句,她还愿意留下来么?
想了想,没有开口。
不能再留她,一直都是她来奔赴他,他不能再贪心了。
······
自梅溪回去,姜姮又坐在桌案旁好长时间,一直都那般呆呆地看着那封签好的和离书。
连顾峪早就站在身后都没有察觉。
顾峪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她一定是听说燕回留在这里不走了,也动了留下的心思。
那封和离书就在桌案上摊着,顾峪一伸手就能拿到,而女郎在发呆,反应过来时,和离书已被男人抢去,高高举在手中,是她蹦起来都够不到的高度。
“给我。”姜姮瞋目颦眉,朝他摊开手掌。
顾峪不仅没有遂她的愿,还当着她的面,拿出火折子,把那封和离书烧了。
在一纸和离书完全化为灰烬前,顾峪一直高高举在手中,不给女郎任何灭火的机会。
火焰燎灼着他的手,他仿似没有知觉。
最后,他把那飘舞着的灰烬抓了一把,摊开递给女郎,“还要么?”
“不如,我再写一封给你?”他挑衅地望着她,故作大方,又道:“不过,时间得写今日。”
姜姮咬唇,攥了拳头。
他想写就写,想毁就毁,可曾真的动意放她走过?
怕不是都是他一时兴起,从来没有当真,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她的意愿。
“我不会同你回去了。”
姜姮坚定地告诉他,转身离开。
她走得急,男人比她走得更急,几步跨出去便越过了她,挡在门口,高大挺阔的身躯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姜姮,你可还记得,我告诉过你,在契书到期之前,你再敢动和离的心思,这约定就作废,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和离的机会。”
男人冷眉冷眼冷声冷语,望着姜姮唯有理直气壮的震慑和强势。
姜姮险些被他气笑,她何曾说了要和离?
自他受伤以来,她何曾说过一个字与和离有关?
她方才的确在看和离书,可是,她有拿给他么,有说过一个毁约的字么?
明明是他不由分说抢了烧了,到头来又怪到她的头上,好端端的成她毁约在先了?
他果然阴谋连连,诡计多端,黑的也叫他说成白的。
姜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