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,“她怎么偏生有你这样的大哥。”
若不然,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打死他了。
······
“姑娘,大郎君被家主打了,打得很厉害,躺在地上起不来了!”蕊珠慌慌忙忙跑进来禀报。
春锦看了蕊珠一眼,略带着些嗔怨,没有说话,拿了湿帕子继续低头为姜姮敷在左脸颊。
姜姮的左脸已有些肿了,船上没有冰,春锦只能用湿帕子来敷,但显然没甚效果。
蕊珠瞧见姜姮神色不好,也不敢再说姜行被打的事,转身出去新打了一盆凉水,和春锦一起伺候着,这才敢再次开口:“姑娘,您真的不去看看么?听说大郎君都被打得咳了血……”
姜姮没有回答,只对蕊珠道:“这里不须伺候,你出去吧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蕊珠察觉姜姮似是有些恼了她,想要争辩几句。
“出去吧。”姜姮没有看过来,淡淡说了句。
蕊珠哪还能不明白姜姮的意思,知她这是不打算插手了,遂小心应声退下。
春锦又敷了几次,姜姮阻下,“不必忙了,过两天就好了,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此时的甲板上空无一人。
秋浓风凉,吹在脸上,恰能缓些疼痛。
姜姮知道,她正在靠近燕回。
想到此处,心里陡然敞亮了些许。
“大夫给你开了些散瘀去肿的药材,已交给春锦,这里风大,回去。”
顾峪身姿挺拔,站在女郎身后,巍巍如山岳,挡了她身后的风。
姜姮沉默,原本不想与他说话,良久,他还是站在身后,一言不发地陪着她。
“卫国公,我想在这里待会儿,你不必管我。”姜姮终于开口,虽然又是推开他的话,但好在是回应了一句。
顾峪没再劝阻,褪下外袍披在她身上,仍是缄默着站在她身后。
衣袍带着男人的体温,甫一披在身上便隔去了许多凉风,暖意如注在周身蔓延。
淡淡的沉香味混杂着男人的气息,姜姮清楚地知道,站在她身后的是顾峪。
可她此时,抑制不住地实在有些想念燕回。
从前这些时候,都是燕回陪着她,和她说话。
她下意识回头,嘴唇动了动,看见顾峪,一句“阿兄”终是又咽了回去。
男人却像看懂了她的意思,微微顿了片刻,上前一步,从站在她身后变成与她并肩,伸手揽过她肩膀,按着她压在自己胸膛。
“是我去晚了。”他声音像平常一般又冷又沉。
他若早知姜行有胆子打她,决计不会任由姜行去找她说话。
“你做的没错,你我之间的事,旁人没有资格过问,更没有资格教训你。”
他概是怕她像从前一样,因为兄长的责骂就以为自己做错,特意说来肯定了她。
姜姮仰头望他。
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