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罚她就罢了,骆氏向来也不怎么喜欢她,但顾峪是她亲儿子,且毕竟已经成家,骆氏罚起来还是不管不顾的,丝毫不顾及人的脸面。
“卫国公去了吗?”姜姮问。
“去了呀,家主哪里会忤逆老夫人?”蕊珠又道:“姑娘,家主晚饭都没吃,咱们要不要去给家主送点东西吃?”
“不然这么跪一个晚上,再累病了,咱们就走不了了,说不定老夫人又要找什么麻烦。”
姜姮原本是要拒绝的,听蕊珠这么一说,觉得有理,命人拿了些点心吃食,也去了家庙。
······
顾峪荣贵之后才营家庙,不似世家大族往往上溯百世,顾家家庙只供了顾峪父、祖两代并顾峪两位早亡兄长。
祭拜过父祖,顾峪在两位兄长的灵座前跪下,对他二人深深三叩首。
他知道,若论对错,他今夜一番话没有错处。
可若论情义,他觉得愧对兄长。
他答应过两位兄长,不会让两位寡嫂孤苦无依,所以荣贵之后,他没有分家。
便是后来不胜其烦,从同居共爨(cuan)变成了分院分食,钱财上,他也没有亏待过两位寡嫂。
但两位寡嫂许多言语行事,他总不能一味纵容。
”大哥,二哥,如果你们觉得我做错了,这回,就别再保佑我了,送我下黄泉吧。”
顾峪在两位兄长灵座前奠酒,这样说道。
“三哥,你说什么呢!”
顾岑听闻顾峪来跪家庙,也提了酒过来,在两位兄长座前奠酒,说道:“大哥,二哥,如果你们在世,一定不会纵容两个嫂嫂如此胡搅蛮缠,我知道你们是明理的,一定会继续保佑三哥。”
“三哥,别跪着了,大哥二哥肯定也不想让你跪着,你后日就要出发了,再跪坏了膝盖,一瘸一拐的,岂不是叫人笑话?母亲想不了这么多,你别什么都听她的。”
顾峪又在兄长灵座前奠过酒,方踞坐于蒲团上,做兄弟对饮状,一面喝酒,一面问顾岑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我来陪你啊。”顾岑酒量不好,怕喝多了又一头睡过去,遂并不喝酒,只坐在一旁给顾峪倒酒。
“三哥,你有没有察觉嫂嫂变了?”
怕顾峪不知自己何意,特意强调:“我说的是三嫂嫂。”
顾峪不说话,但是也没有给顾岑冷眼,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不是说嫂嫂变得不好了,我就是奇怪,嫂嫂怎么会突然就……这么……?”
顾岑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好,顿了顿,终于想到一个有些夸赞之意的词,“这么……厉害了。”
顾峪仍是沉默。
顾岑便问:“三哥,你是更喜欢嫂嫂从前的样子,还是嫂嫂现在的样子?”
顾峪没有回答,心下却不由自主随着这话想了许多。
姜姮从前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