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顾峪继续说道:“母亲说长嫂为顾家付出良多,居功至伟,理当多得一些钱财,儿子无异议,但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嫂嫂若有此意,应当明言,明明确确记在账目上,她该多得多少钱财,如果是这样,儿子不会多问一句,也绝不会由着我夫人以‘偷盗’二字去议论讥讽嫂嫂。”
“说起管账,我夫人也曾管着牡丹园的账,我记得嫂嫂曾因牡丹价高怀疑我夫人中饱私囊,如此说来,嫂嫂似乎并不觉得管账之人比旁人更辛苦,应当多劳多得?”
顾峪看向小骆氏,“嫂嫂,你还记得此事么?”
小骆氏只是抽噎,不说话。
顾峪也不逼问,仍是平静道:“不管怎样,不问自取是为偷,嫂嫂确实有不妥当的地方,我不追究,并不代表嫂嫂做的是对的。我夫人不过说了实话而已,实话难听,但,实话无错。”
骆氏听顾峪一条条一缕缕说的头头是道,条分缕析,总之就一句话,他的夫人没错,错的都是长嫂。
“那你二嫂呢,你二嫂有什么错?”
顾峪看向秦氏,“二嫂觉得,我夫人如何欺负你?”
秦氏眼见顾峪夫妇同心同德,一致对外,哪还会没理扭三分地狡辩,识时务地服软道:“三郎莫怪,弟妹哪有欺负我,不过话赶话起了些争执,是我说话不过脑子,弟妹也没说错什么,后来和大嫂一处哭了会儿,也是触景生情,想到你那早死的二哥罢了。”
骆氏听秦氏这番话,恼恨她是一颗墙头草,只当着顾峪的面不好训斥人,遂撇开她不理,继续对顾峪道:“那姜氏顶撞我呢,不听我的话,打我的人呢,也没有错?”
“如我方才所言,这桩争端里,到您让她跪家庙之前,她是没有错的,那您出于何故,要让她去跪家庙?”
骆氏哑口无言,却是发自本能的愤怒,斥道:“她出言不逊,惹我生气,我不能罚她去跪家庙?”
“据我所知,她对母亲并无不敬之语,何谈出言不逊?母亲生气,到底是因她出言不敬,还是因为,您在意的人在这场争端里处了下风,丢了颜面,您怒其怒,恨其恨,才想要惩罚我的夫人。”
“你!你!”骆氏欲辩无词。
顾峪继续道:“母亲,您是家中长者,三个都是你的儿媳,争端起时,您本该秉公处理,但是您由着自己的心意,不问对错,不问是非,全凭喜恶决断。”
“姜氏无错被罚跪家庙,本就是无理要求,她拒绝这无理要求,自也没错,至于责打一众婆子,更是她作为主母应有的权责。”
“所以,母亲觉得,她到底何错,非要我休她?”
骆氏一个分辩的字都说不出来,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,可是顾峪一通是非对错的分析,她也挑不出毛病来。
她就是觉得生气,原先是气姜姮,现在,是气自家儿子不和自己一个鼻孔出气。
“你跟你娘我论对错,我告诉你,我做的最错的事,就是生了你这么个儿子!”
“你给我去家庙跪着!”骆氏指着门的方向,对顾峪怒声说道。
顾峪这回没有争辩,自座中站起,将抬步,看向小骆氏道:“嫂嫂,阿瑶阿姿都已是豆蔻之年,再过两年就要及笄,马上也便要许人了,望你以身作则,好生教导他们,让他们明白,什么是真正的面对问题,解决问题,不要学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,让人笑话顾家出来的女郎疏于管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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