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姜姮随意一瞥,就瞥见了自家哥哥的名字,那名字不在原本的名册内,瞧着是顾峪单独拎出添上去的,兄长名字上头还有一个名字,杨之鸿,应当都是后来新添的。
他竟然还记着当初的承诺,且没有因为兄长冷眼旁观他落难而反悔。
“其实,我大哥已经多年不领兵,不选他做副将,也没什么。”姜姮说道。
“无妨,庸碌之辈也不止他一个。”顾峪在杨之鸿的名字上圈了下。
忽察知自己所言不甚妥当,抬眼看看姜姮,见人并没表现出不悦,复低眸。
“嗯……还有一件事。”姜姮看看男人神色,温声说道:“这次去,就不带蕊珠和春锦了吧。”
顾峪的目光始终落在名册上,仿似全部心思都在眼前正事,随口问:“为何?”
姜姮自是虑及若将来自己再也不回来,春锦、蕊珠二人怕是难适应岭南生活习性,且她们的家人都在北地,实在没必要让她们随她一起背井离乡。
“不是还有其他婢子么……”
姜姮的话没有说完,已被男人打断。
“她二人伺候你,我放心。”
这是不允的意思。
“我说过,我不是帮你。”顾峪抬眼望过来,“你觉得,我会把自己的夫人拱手奉上?”
他这一去,没有几个月回不来,果真留她在京城,便又像从前的三年一样,一年之中在一起的日子大约没有三个月。
细算下来,成婚虽三年有余,夫妻在一处的日子,大约不到一年。
反正怎样都是荒废,不如带她去南城。
虽然要再次面对燕回这个心腹大患……
顾峪眉心微微皱了下,低眸看回手中名册。
姜姮早上刚刚生出的感念报偿他的心思,一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他都明明白白说了不是帮她了,她竟还感念此次南行是借了他的力?
“卫国公,和离书还没写好么?”
算来,前前后后耽搁了快一个月了,他承诺好的和离书还是没有交给她。
顾峪皱皱眉,片刻后,掏出一个信封,现写了几个字,签字按印后递给她,沉声提醒:“你应当也记得,毁约的后果。”
他带她南行,不是为了方便她毁约的,她果真毁约……事情反而好办了。
“你放心,我记得。”姜姮细看那和离书,看到最后,眉心颦紧,“你日期,怎么写的是今日?”
他们说定的时候,明明是一个月前。
顾峪道:“文书是今日写好的,自然要署今日期,你不满意?”
他漫不经心道:“你若不满意,我便再重写一张。”
“可以重写,但是日期要署我们约定好那日。”姜姮道。
顾峪面色无波,平静地否了她的提议。
“口说无凭,立书为契,不管怎样,都是文书何日写成,署何日期。”
&n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