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的?我可曾管你要过一文钱?如今家族有难,让你出个钱,你头疼屁股疼,做生意似的讨价还价,还让我给你立借据,姜姮,你的良心叫狗吃了?”
姜姮傻眼,愣愣望着长兄。
说起来,长兄对她算是不错的,从没有像父亲那般对她大吼大叫过,也没有像今日指责她没良心。
这个香行确是她同长兄借钱买下的,花了一百四十八两,她在香行盈余的第二年就把钱还给兄长了,还还了二百两。即便如此,她也感激兄长慷慨相助。这回兄长借钱,不是她不想借,是她确实就这么多了。
借钱立据,不是天经地义么?她当时借兄长的钱,也立借据了呀?为何兄长如此发怒?
真的是她做错了么?
“我只是要个字据,又没催你还……”
姜姮想争辩,却因为兄长捶胸顿足的失望愤怒有些心虚,她不知道这个借据到底该不该要……
“好好好,借据给你,拿上快走!”
姜行草草写了个借据,签了字按了印,朝姜姮劈脸扔过去。
姜姮哪里还会去捡那借据,憋红了眼眶,忍着没有落泪,转身走了。
回到顾家,姜姮让春锦点算自己的嫁妆,又命人去香行通知掌柜,暂时不买进新的香品了,把能调用的钱都调出来,送去给长兄。
···
傍晚,顾峪来了凝和院用饭。
自从小骆氏没了掌家权,顾家再没有聚在一起吃过饭,起初骆氏和两个媳妇都言身子不适,不想吃饭,顾峪便叫人把饭食送到各个院里,过了几日,又言饭食不甚合口,顾峪便叫人在母亲、长嫂、二嫂院里各自设了厨房,四郎和阿月都遣去母亲院里用饭。姜姮和顾峪自然也是在自己院里用饭。
“我与母亲说过了,以后都在各自院里用饭,只逢年过节聚在一起吃顿家宴。”
顾峪说着话,夹了一块鱼肉放去姜姮碗里。
“嗯。”姜姮浅浅应了声,不再说话。
“听说你今天回了姜家?”顾峪看出她有些闷闷不乐,想来有姜家的缘故。
姜姮点头,什么话都不多说。
“嫂嫂,你们吃的什么,好香呀!”顾青月跑了过来。
她虽是跟着母亲用饭,却不拘颐方堂一处,经常各个院子里跑,哪里香往哪儿去。
“哇,好肥的鱼,我也要吃。”顾青月自顾自坐下,就去夹鱼。
她跟着姜姮吃了几回鱼,食髓知味,如今喜欢的不行,吃起来也熟练,不一会儿就夹了好几筷子。
最肥美的部位都叫她吃了一半。
而姜姮今日似乎胃口不好,什么菜都没怎么动。
顾峪望她一眼,在顾青月又要来夹鱼时,把剩下的肥美部位都夹去姜姮碗里。
“三哥,看你小气的,以后你去我家,我也不给你吃鱼!”顾青月娇气地哼了一声。
&nb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