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姜妧微微颔首,拿出之前姜姮给她的钥匙,说道:“钥匙我给你放这里了,如何选择,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姜姮闭着眼睛,懒懒点头。
···
顾峪和姜行说罢事情,又去了凝和院,到时,女郎正在喝药。
她自己端着药碗,虽然皱着眉,却不像高热昏沉那会儿,会嚷着苦,要他一口蜜煎一口药的喂。
蜜煎就在旁边放着,剥好的石榴也在旁边放着,她看都没看,一口气喝了药,才捏了几个石榴子儿填进嘴里。
顾峪走近,把她昏沉时说过的最好吃的荔枝煎递过去。
姜姮没动,辞道:“我觉得石榴更甜。”
顾峪望她一眼,东西放回去,坐在桌案旁一言不发。
事到如今,姜姮也不打算再这般貌合神离的过了,左右,顾峪这回不可能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。
她把钥匙递过去,说道:“内寝有个上锁的箱子,你帮我开一下,里面,有我给你的东西。”
顾峪沉默,状作什么都不知道,接过钥匙往内寝去了,过了会儿,空手出来了。
钥匙丢回给她,淡漠道:“什么箱子,没找到。”
“没找到?”姜姮讶异,差春锦去看,也说没有。
“里面装的什么?”顾峪明知故问。
“有些银锭……”
姜姮话未说完,顾峪便揪着这点,貌似合理地怀疑,说:“许是遭了贼,被偷了。”
便要问罪蕊珠和春锦:“你们两个这几日去哪了,怎么没看好东西?”
“不怪他们,我让他们去帮我办点事。”
姜姮替两个婢子解围,虽觉得遭贼一说有些荒唐,却也不想顾峪大动干戈去查去找,屏退所有婢仆,打算对顾峪坦白。
“我们……”
“和离”二字未出口,顾峪先一步说道:“四郎的婚事好像要定了,约就在这几日,你好生养病,到时候,或许还需你这位嫂嫂帮忙。”
姜姮默了会儿,继续说道:“我们……”
“你这几日没去喂马,大概不知那小马驹病了……”顾峪又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卫国公,我们和离吧。”她不再管他说什么,哪怕糅合着他的话音,也一鼓作气说了出来。
房内霎时寂寂一片,如若无人。
良久,姜姮平静地开口,“多谢你带回我,为我治病,但是我也不想瞒你,我本来,是要和阿兄一起走的。”
顾峪的目光忽而沉入黑暗的深渊,攥紧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他问了么?他何曾问过她是去做什么?何曾追究什么?
她为什么诚实地令人发指,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?
顾峪始终一言不发,坐了会儿,滕的站起身,走了。
不一会儿,院里又传来水缸翻倒破裂的声音。
从凝和院的主房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