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脉。
韩大夫诊过脉,写下一个方子,又交待:“得让她多喝水,不然,高热持续太久,很危险。”
顾峪微颔首,命一婢子拿了方子去煎药,另一婢则倒了碗白水茶,喂去姜姮嘴边,柔声道:“夫人,喝些水吧。”
姜姮摇头,索性探出半截身子枕在顾峪的臂弯,双手仍旧牢牢抓着他的手,无聊地摩挲着他掌心的茧子,概因病着,撒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:“阿兄,我不要她喂。”
顾峪一言不发,面色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,又冷又硬,却是抬手接过婢子端着的茶水,单臂托起人倚靠在自己怀中,亲自端水喂她。
这下,姜姮乖巧地喝完了。
然后又来抓他的手臂,“阿兄,你哪儿也别去,陪我,好不好?”
顾峪不说话,面如冷霜。
“阿兄。”姜姮轻轻掐了掐他掌心的茧子,要他的答复。
“好。”顾峪淡淡吐出一个字。
姜姮却察觉了这一个字里的情绪,“阿兄,你在生气么?”
顾峪皱眉,未及答话,姜姮竟开始哄他了。
“阿兄,你不要生气,我有错,就改,你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她在病着,虚弱且卑微。
顾峪眉心拧得更紧,唇瓣因愤怒无处发泄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良久,终是握紧她的手,刻意压下了声线中的冷厉端严,温温地说道: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“那就好,阿兄,你真好。”她那么轻易就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