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因为骆辞被处置、小骆氏丢权,现在顾家上下对姜姮都是怕多于敬,只有顾家四郎和小妹待她还算不错,会与她正常说几句话。
“你和三哥又闹别扭了么?”顾青月忽而悄声问。
姜姮一愣,“没有啊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回娘家去住?”顾青月问。
姜姮昨夜未归,顾峪又一个人关在房内喝了一宿的酒,成平请了顾岑去劝都没能进去。顾青月自然以为,两人又闹了。
姜姮却不知顾峪情状,只是笑笑答顾青月,“我想和阿姊多说会儿话。”
“你们两个和好了?”顾青月认为,嫂嫂之前去娘家住着,包括三哥想要和离,都是因为那个归义夫人,想来嫂嫂和那位归义夫人虽是亲姊妹应当也不甚亲近。
如今既亲近起来了,那应当,不会有姐妹争夫的事了吧?
莫非,是那位归义夫人看在姊妹情分,明明白白拒绝了三哥,三哥这才借酒浇愁?
浇就浇吧,愁一愁也就过去了,总之,不和离就好。
“嫂嫂,我听说,人在受伤时,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,这时候,你只要给他丁点儿好,他都会对你感恩戴德,死心塌地,你可要抓住机会呀。”顾青月好像很懂的样子。
姜姮一头雾水,莫名其妙。
顾青月便和她说了顾峪借酒浇愁的事。
“是不是因为,你阿姊不想嫁给我哥了?”顾青月虽然私心觉得就是如此,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。
姜姮又怔住,是因为这个?
想了想,觉得不应当是阿姊的缘故,大概,是秦王的缘故。
顾峪一定也看出,秦王对阿姊动了心思,想来,他是不能与秦王争抢的,所以只能在这里借酒浇愁。
“好了,我叫人煮好醒酒汤了,嫂嫂,你快端过去,就说你亲自煮的。”
顾青月命早就侯着的丫鬟奉上醒酒汤,一路推着姜姮进了凝和院。
姜姮从没有见过顾峪如此颓靡的模样。
他萁踞坐在地上,背靠矮榻,一向齐整利落束在玉冠中的头发,有几缕松垂下来。
不知是否一夜没睡的缘故,他眼睛红得充血,
男人五官与轮廓本就有些冷厉英朗,加之他如今这双充血的眼睛,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慑人可怖,令人不敢招惹。
顾家小妹早就一溜烟儿跑了,只剩了姜姮和手中的醒酒汤。
姜姮自是明白不得不放弃心爱之人的痛楚,对顾峪这模样倒也不稀奇。
且概因,他是为了阿姊才如此痛苦,因为争不过秦王、抵不过权势,才不得不放弃阿姊。
姜姮曾经对这痛楚也感同身受,所以能理解他,明白他,甚而,对他起了丝怜悯。
但是,她能劝什么呢?
她不能劝他不畏强权去和秦王争抢,因为那样,也会让阿姊尴尬为难。
却也不能劝他认命,劝他看开些,因为她自己清楚有多难。
姜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