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岁啊,那时候,她只会在乡曲的泥土里抓鸣蝉。
燕回也自马球场上下来,到了看台,在女郎身后一排寻了个位置坐下。
“燕……萧使者,你也不打了?”姜进转过头去和人说话。
燕回颔首,“嗯,歇会儿。”
姜姮回头望他,眼睛弯了弯,没有说话,复又转过头来。
姜进看两人一前一后坐着,还隔着几个座位,也没甚过分交流,遂也没再盯着二人,转目去看场上的马球戏。
看台上放着茶水、果子、点心、蜜饯,姜进一面喝茶,一面观战,时不时还与姜姮讨论几句,奈何姜姮不懂,只是敷衍地“哦”一声,姜进觉得无趣,从坐席上翻过去,坐在燕回身旁,一面与他分析战况,瞧见案上放着一堆剥好的扁桃仁,顺手拿了几个便丢进嘴里,浑然不觉燕回已经嫌恶地皱了眉。
又被姜进吃了一把后,燕回将剥好的扁桃仁放进盘子里,端着去了另一处座位。
姜进怎会想到燕回是因为几个扁桃仁气走的,只当他是记恨姜家当年所为,也不再追着人说话。
又到中场休息时,秦王喊燕回再去打几个回合。
他起身,端着盘子,自姜姮身旁路过时,放下了一盘扁桃仁。
姜姮含笑望他一眼,怕后面的兄长察觉,先拿帕子遮住,又分几次倒进了自己鞶囊里,打算一个一个捏着慢慢吃。
马球场上,姜妧也欲退出:“我去歇会儿。”
秦王看向她,不掩目中欣赏之色,“想不到归义夫人球技这般好。”
“殿下过奖。”因是在马球场上,姜妧没有行福身之礼,对着秦王不卑不亢地行了叉手礼。
“待会儿,可否再与我打一场?”秦王邀约。
姜妧不应,秦王便知这迟疑是要拒绝,望了眼看台,见姜姮也穿了马球服侯着,遂说道:“叫卫国公夫夫人也来,你们姊妹齐上阵,让我见识见识姜家女郎的风采。”
他转目望向顾峪:“承洲,如何?”
“好啊。”顾峪也早就瞧见姜姮穿了马球服,也想见识见识她的球技。
姜妧待要再拒,说明姜姮不会打马球,一声锣响,新一场马球戏又开始了,她只能退出去。
回到看台上,姜妧和姜姮说了待会儿要和秦王打马球的事。
“我没来得及说清楚你不会,待会儿,你悄悄和卫国公说一句,不上场就行。”姜妧说道。
姜姮微微愣了下,没说什么,嘴角浮起笑意,抓起一把扁桃仁放在姜妧手心,悄悄和她说:“阿兄给我的。”
姜妧也是一愣,回身看看方才燕回坐的位子,一堆扁桃壳。
唔……不得不承认,燕回比她见过的大多数郎君,都更懂得用心。
可是,听说他要回去了,将来能否再见都不好说,此时与妹妹的再多纠葛,都是乱她的心罢了,没有什么益处。
“阿姮”,姜妧想告诉她,燕回快要走了,但看她眉目之间心满意足的笑意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