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过。
骆辞作惊诧愕然状:“没送过药?那表哥这几日抓的药,是给谁的?”
“嫂嫂,你不知道,表哥抓药可上心了,不止亲力亲为,还生怕药肆弄错,一味药一味药亲自核对呢。我想着,除了嫂嫂,还能有何人叫他如此用心呢?”
话到这里,姜姮已然清楚那药是抓给谁的,想必骆辞也早已猜到,故意来说给她听,但顾峪此前告诫过,胞姊生病是秘闻,不得声张,姜姮遂也不说破,倚在榻上懒懒道:“表妹不如,去问问你表哥呢?”
骆辞噎了下,心知姜姮在和她装糊涂,略作一思量,故意把话挑明:“不是给嫂嫂你的,那应该……就是给七姐姐的吧?七姐姐生病了?”
姜姮懒道:“未曾听说。”
骆辞笃定:“必然是给七姐姐的,除了七姐姐,我还没见表哥对谁如此用心过呢。对了,嫂嫂,你知道么,这次宫宴上,表哥还为七姐姐说话了呢。”
姜姮始终不接话,骆辞便也自顾自地说:“有个南朝来的公主,宴上正喝酒呢就哭起来了,说她哥哥死得冤屈,痛哭流涕请当今圣上给她哥哥主持公道,说七姐姐在狱中有人照护,过得体体面面,让赶紧治七姐姐的罪。”
她看看姜姮,越发绘声绘色:“表哥当时脸就阴了,对那女子说道,七姐姐现在是归义夫人,本就当受礼待,圣上顾念陈氏哀痛,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,一直将七姐姐押在牢中,那公主张口闭口让治七姐姐的罪,莫不是想逼着圣上杀人,再让圣上背上一个小肚鸡肠、不容旧朝孀妇的骂名。”
“你不知道,一提起七姐姐,没有一个人敢说话,只有表哥仗义执言。”
骆辞这番话,字字无恶意,句句是挑衅。
骆辞明知姜姮连日卧病,因为这个还被骆氏取消了入宫赴宴的资格,她却还来她面前,不止炫耀自己去了宫宴,还要仔仔细细告诉她,在宫宴上,她的夫君如何如何善待另一个女子。
哪个正常女子忍得了自家夫君如此待另一个女子?哪个女子听了能不生气?
骆辞哪里是来探病的,怕就是想让姜姮病上加病,若一下能气死,才称了她心如了她意。
春锦越想越气,咬牙切齿正欲和骆辞撕破脸,听姜姮和风细雨开了口。
“夫君他,确是个长情的人。”
姜姮脸上虽有病容,此刻却带着温温浅浅的笑意,瞧来不止没有嫉恨,反倒很是满足。
“这么多年了,夫君待我阿姊还是一如既往,阿姊能有这么一个长情的郎君相待,我作为亲姊妹,应当为她高兴。”
姜姮倏尔叹了一息,“其实这样也不好,夫君眼里,自始至终只有阿姊那一张面容,娶妻如此,纳妾还是如此,万一日后有哪个女子仰慕于他,甚至没名没份也愿意待在他身旁,却没生得阿姊那张容貌……”
姜姮作惋惜状摇摇头,“怕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,平白浪费了一番痴心呐。”
骆辞及笄已有两年,至今不曾议亲,又经常操持顾峪这厢杂事,她是何心思可谓昭然若揭,姜姮这番话虽未指名道姓,却如一把剜心刀,实打实戳到了骆辞痛处。
不说旁人,就连骆氏作为骆辞的亲姑母,都与她说过,顾峪对她无意,若不然,凭着这层关系,恐怕早就做了顾峪房里的人,甚或与姜姮平起平坐,而非到现在,还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。
骆辞少见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