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打出去!”
人群再次被煽动,情绪更加激动,挥舞着农具就要冲上来!几个差役被推倒在地,场面眼看就要失控!
“保护大人!”差役头目急红了眼,拔刀出鞘半寸。
“住手!不许伤人!”林清源厉声喝止差役,他深知一旦见血,性质就完全不同,正中对方下怀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“咻——啪!”
一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,从远处高坡上射向天空,猛然炸开!
紧接着,大地传来沉闷而整齐的震动!
“踏!踏!踏!”
一队队身着玄甲、队列森严、杀气腾腾的骑兵,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,从官道两旁的树林中、土坡后汹涌而出!他们高举着绣有狰狞獬豸图案的旗帜——锦衣卫缇骑!
为首一员小将,身着飞鱼服,腰佩绣春刀,面容冷峻,正是忠勇伯、兵部员外郎陈小川!他端坐马上,目光如电,扫过混乱的现场,厉声喝道:
“锦衣卫奉旨办差!阻挠新政、煽动民变者,视同谋逆!格杀勿论!”
“放下器械!跪地免死!”
“违令者,斩!”
冰冷肃杀的军令,伴随着数百铁骑沉重的压迫感,瞬间笼罩了整个田野!刚才还群情激愤的人群,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,瞬间僵在原地,脸上只剩下恐惧。那些被钱员外收买的领头汉子,更是吓得面无人色,手中的棍棒哐当掉在地上。
钱员外肥胖的身体剧烈颤抖,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马刀和弩箭,看着陈小川那毫无感情的眼神,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。他终于明白,这位年轻县令的背后,站着的是何等可怕的力量!皇帝的新政,不是儿戏!是真要见血的!
林清源看着及时出现的锦衣卫,心中大定。他深吸一口气,再次上前一步,声音清晰地传遍寂静的田野:“现在!放下手中器械!退至道路两旁!朝廷清丈,只为公允,不伤良善!若再执迷不悟,王法无情!”
哗啦啦…
人群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开,丢下满地棍棒锄头,惊恐地跪伏在道路两旁,再无人敢抬头。只剩下钱员外和他几个面如死灰的心腹,孤零零地站在空地中央,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陈小川一挥手,数队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缇骑立刻扑上,将那几个领头煽动者和面如土色的钱员外牢牢按住,锁链加身!
“钱德贵!”陈小川的声音冰冷,“你煽动乡民,持械抗法,图谋不轨,证据确凿!拿下!押送诏狱!其家产田亩,即刻查封!待有司详查其历年隐匿、兼并、盘剥之罪!”
“冤枉!冤枉啊!林大人!陈大人!饶命啊!”钱员外杀猪般的嚎叫响起,但很快被堵住了嘴,拖死狗般拖了下去。
林清源走到陈小川马前,郑重一礼:“多谢陈将军及时援手!”
陈小川在马上微微欠身,脸上露出一丝与其姐相似的爽朗笑意,但眼神依旧锐利:“林大人客气了!奉陛下密旨与家姐将令,护持新政,分内之事!此间事了,后续丈量清查,还需林大人费心。若有宵小再敢作祟,锦衣卫随时恭候!”他目光扫过那些跪伏在地、瑟瑟发抖的人群,如同实质的警告。
田野上的阴霾被铁血肃杀之气涤荡一空。清吏司的官员们挺直了腰杆,开始迅速而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