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忍者学校总是充满生机,熠像往常一样送鸣人和佐助来到教室门口。
正当他准备离开时,却看见班主任伊鲁卡领着个红小女孩站在走廊上——那是刚转来木叶的香磷。
小女孩紧紧抱着新领的课本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眼神里带着初来乍到的怯生生。
香磷同学,你就先坐在伊鲁卡老师话未说完,熠的目光已经与香磷对上。
熠对伊鲁卡温和地笑了笑:伊鲁卡老师,让她坐在鸣人和佐助旁边吧,彼此也好有个照应。
他的声音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,仿佛早春的阳光。
香磷被安排坐下后,熠自然地走到她座位前,弯腰帮她理了理有些歪斜的护额。
指尖轻轻擦过她的额时,他轻声说:别紧张,这里很有趣的。
额头上传来的轻柔触感让香磷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望着熠近在咫尺的脸庞,一种奇异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心头——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样貌,可这份温柔却让她想起那个在草隐村救了她和母亲的神秘黑袍人
熠哥哥!
鸣人立刻凑过来,我也要整理护额!
佐助虽然不说话,却也微微鼓起脸颊,目光紧盯着熠的手。
熠无奈地笑了,伸手帮鸣人正了正本就戴得很端正的护额,又轻轻拍了拍佐助的肩膀。
这个简单的动作瞬间安抚了两个孩子,也让香磷不自觉地放松下来,唇角微微扬起。
安顿好香磷后,熠便与孩子们道别,转身离开教室。
就在他走到教学楼拐角,准备穿过中心走廊时,一阵小小的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只见日向家那位年幼的大小姐,雏田,正蹲在地上,手忙脚乱地捡拾着散落一地的卷轴和文具。
她的小脸急得通红,白色的眼眸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水汽,显然是刚才不小心被匆匆跑过的学生撞到了。
熠没有犹豫,快步上前,自然地蹲下身帮她一起收拾。
“没事吧?”
他温和地问道,声音放得很轻,生怕再惊扰到这只看似受惊的小兔子。
几乎是同时,另一只属于男孩的手也伸了过来,默不作声地帮忙捡起一支滚远的笔。
熠抬头,对上了一双冷静而早熟的白色眼眸——是年长一些的日向宁次。
他显然也是路过,看到了堂妹的窘境。
三人指尖在拾取物品时有过短暂的触碰。
雏田像被微弱的电流碰到一样,猛地缩回手,头垂得更低了,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,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嗫嚅着:“非、非常抱歉……谢谢……”
宁次则显得沉稳许多,他快地将捡起的笔放入雏田的文具盒,然后站起身,目光平静地看向熠,微微颔,算是打过了招呼。
他的举止得体,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疏离感,那是一种习惯于背负着什么的沉重。
熠将最后一卷卷轴递给雏田,看着她依旧不敢抬头的害羞模样,不禁莞尔。
他也站起身,目光转向一旁的宁次,注意到他缠着绷带的手腕处,有一小段绷带松开了,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。
“绷带,”
熠的声音依旧温和,没有任何指责或说教的意味,只是单纯的提醒,“有些松了。”
宁次微微一怔,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。
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。
沉默地,他用另一只手利落地将松开的绷带重新缠紧,动作熟练得让人有些心疼。
在这个过程中,他那总是紧抿的唇角线条,似乎柔和了一瞬。
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再次对着熠轻轻点了点头,眼神中那层坚冰似乎融化了一点点。
雏田这时才敢偷偷抬起一点眼帘,看向熠。
逆光中,黑青年温和的笑容,和刚才那及时的帮助、轻柔的提醒,都深深地印在了她心里。
‘这位前辈……真的好温柔啊。
’一种安心感,混合着少女初开的、朦胧的好感,在她心中悄悄萌芽。
熠看着眼前这对性格迥异的日向家孩子,一个害羞得像含羞草,一个沉稳得像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幼竹,心中微软。
他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对两人笑了笑,便转身离开了。
他知道,有些善意,点到即止即可。
离开日向兄妹后,熠朝着校门方向走去,准备去买些新出的点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