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挲着窗框。
他要的从来不是压制。
那个总是带着几分戏谑跟在他身后的影子,那个虽然热衷找乐子却始终把握着分寸的阿墨——他想把那样的他找回来。
愧疚感像潮水般漫上心头。
如果当初不是阿墨帮他承受了绝大部分嬷嬷之力的侵蚀,现在变得面目全非的,恐怕就是他自己了。
可是除了这样……
熠望着窗外渐小的雨势,眼神渐渐坚定。
我还能怎么做呢?
在系统的持续疏导与支持下,熠终于将这份决心贯彻到了与其他人的相处中。
面对卡卡西和带土日益执着的接近,他始终保持着清晰的界限,不再允许任何过度的肢体接触。
当带土又一次试图伸手揽住他肩膀时,熠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;当卡卡西借着任务配合的名义靠近,也会被他礼貌而坚定地隔开适当的距离。
两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——那个总是带着几分纵容的熠,忽然筑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墙。
“到底生了什么?”
带土烦躁地揉乱头,看着熠远去的背影。
卡卡西倚在训练场边,面罩下的唇角抿成直线。
他们都看得出熠的坚持,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绝不回头的执拗,他们再熟悉不过。
于是渐渐地,带土不再整天追在熠身后嚷嚷,卡卡西也不再刻意制造独处机会。
表面的执着如同退潮般收敛,可在那平静的海面之下,某些情感却在悄然沉淀、酵。
他们像耐心的猎人,暂时收起爪牙,却从未移开注视猎物的目光。
那份被压抑的执着在寂静中滋长,等待着某个契机,必将以更汹涌的姿态破土而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