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过那般毫无间隙的距离。
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平衡感,悄然在心底滋生。
他犹豫片刻,终究是小心翼翼地凑近,极轻、极缓地伸出手,尝试着模仿带土那般,将手掌虚虚地搭在熠的腰侧。
然而,就在他手臂刚刚收拢,还未用力将人带近的瞬间,熠却倏地睁开了双眼——早在止水靠近时,他那被过度开的身体就已警醒。
更糟的是,止水专注于动作而未曾留意,那试探性的环抱在无意识中收紧,使得两人身体不可避免地相贴。
腰际传来的、远比以往清晰的压迫感,瞬间化作一股细微却不容忽视的电流,沿着脊柱窜开。
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,用了些力道挣脱开这个怀抱。
怀抱骤然一空,止水怔在原地,看着空落落的手臂,一股深切的失落涌上心头。
他牵起嘴角,扯出一抹带着苦涩的弧度,语气试图轻松,却难掩其中的黯然:“我…就比不上带土吗?”
熠闻言一愣,不明白为何此刻会提起带土。
但他心思敏捷,立刻福至心灵地想到:莫非止水是觉得他们之间的亲密度不及带土,才想用这种方式来验证?
‘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……’熠内心无奈,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。
他面上却不显,反而主动倾身,给了止水一个短暂而轻柔的拥抱,柔声安抚道:“别胡思乱想,止水。”
随即又放软声音,像哄慰孩童般拍了拍他的背,“快睡吧。”
止水顺从地闭上眼,不再动作。
然而,在黯淡的夜色里,他听着身旁逐渐平稳的呼吸,心底的那抹失落,却并未因那个安抚的拥抱而彻底抚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