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智波煜的伤势终于稳定,进入了以恢复性训练为主的康复期。
这日,他正在训练场进行基础的体能和查克拉控制练习,宇智波烈自告奋勇前来陪练兼保护。
午后的阳光将训练场烤得有些温热。
宇智波煜做完最后一组查克拉精细操控练习,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,气息微喘。
虽然伤势大好,但卧床两月带来的体力衰退依旧明显。
“喂,煜!
休息一下,喝点水!”
宇智波烈一如既往像团热情的火焰,拿着水囊快步走来,脸上是毫无阴霾的爽朗笑容。
他陪着煜做了大半天的恢复训练,自己的训练服也早已被汗水浸透。
煜笑着道谢,伸手去接。
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水囊时,烈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猛地抓住他的手腕,脚下使了个绊子,想将他这个“病号”
轻松放倒,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。
“嘿!”
若是全盛时期,煜自然能轻易化解。
但此刻他身体尚虚,重心一个不稳,当真被带得向前踉跄。
然而,战斗本能犹在,他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出,下意识地寻找支撑点,“啪”
的一声,稳稳撑在了宇智波烈耳边的地面上。
瞬间,两人姿势定格。
宇智波煜在上方,因突如其来的变故微微喘息,温热的呼吸拂过烈的面颊。
宇智波烈在下方,半躺在地,仰望着挚友近在咫尺的脸。
汗水顺着煜的下颌线滑落,滴在烈的颈侧,带来一丝微凉的痒意。
距离太近了,近到烈能清晰地看到煜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眸中,映出的自己那带着恶作剧得逞、却又因这过分接近而瞬间僵住的窘迫模样。
周围空气仿佛凝滞,只剩下彼此有些紊乱的呼吸声交织。
烈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耳根以肉眼可见的度漫上红色,一时竟忘了要推开身上的人。
就在这时,一道冷清平缓,却带着无形压力的声音,如同冰水般泼入这暧昧升温的氛围:
“看来,你的恢复情况比医疗忍者报告的还要理想,甚至有多余的力气在这里嬉闹。”
宇智波斑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训练场边缘,双手环抱,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地上姿态“亲密”
的两人。
他迈步走来,训练靴踩在地面上出沉稳的声响,径直停在他们身边。
他没有看躺在地上的烈,仿佛他只是一块无关紧要的背景板。
斑深邃的黑眸直接锁定上方的宇智波煜,然后,极其自然地向煜伸出了手,语气带着他惯有的、不容置疑的意味:
“起来。
我新解析了一个复合忍术的查克拉运转节点,需要你的写轮眼协助验证。”
他的动作和话语,都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打断和“征用”
,强势地介入了烈与煜之间那尚未理清的微妙氛围,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优先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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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,凛冽的寒风刮过宇智波族地边缘的了望塔,出呜呜的声响。
塔楼顶端的空间狭小,仅能容纳两三人站立。
今夜,轮到伤势初愈的宇智波煜与宇智波斑一同值夜。
这是煜康复后的第一次正式任务,尽管只是相对安全的警戒工作。
斑抱着臂,倚靠在冰冷的栏杆上,猩红的写轮眼在黑暗中缓缓扫视着远方,如同蛰伏的鹰隼,沉默而锐利。
他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,像一尊冰冷的雕塑,只有被风吹起的黑在微微晃动。
宇智波煜安静地站在另一侧。
白天的康复训练消耗了他不少精力,加之重伤初愈,身体到底比以往虚弱些。
夜渐深,寒意侵骨,他起初还能保持警觉,但疲惫和伤后的体虚如同潮水般阵阵涌来。
他的眼皮开始沉重,意识在清醒与模糊间徘徊,身体不自觉地微微晃动,最终,在又一次难以抵抗的困意席卷下,他靠着背后冰冷的木质墙壁,缓缓向一侧滑倒。
就在他身体倾斜、即将失去平衡的瞬间——
原本在数步之外、仿佛全身心都在警戒远方的宇智波斑,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侧。
没有一丝犹豫,斑伸出手臂,稳稳地托住了他下滑的肩膀,随即调整了一下姿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