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气,尤其是高压气体,就是一头狂暴的野兽。
想要驯服这头野兽,就需要一个更加坚固、更加精密的牢笼。
陈峰的心,再次沉了下去。
难道,这条路也被堵死了?
他不甘心。
“张工,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“哪怕是牺牲一部分性能,只要能用就行!”
张工和他手下的几个老师傅,围着那张图纸,点着烟,陷入了长时间的、激烈的讨论。
他们时而争论得面红耳赤,时而又一起摇头叹息。
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张工他们甚至找来了一些材料,当场就试图制作一个简易的模型。
但结果,无一例外都失败了。
有的是阀门刚一承受高压,就直接被气体冲垮了。
看着那些失败的零件,陈峰的心,一点一点地,凉了下去。
他发现,自己还是太想当然了。
他虽然拥有着超越时代的知识和理念,但他脚下站着的,却依旧是八十年代这片贫瘠的工业土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