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能将如此隐秘之事告知自己,那定然是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。
他不能和喜欢的女子光明正大相守相伴,但他或许可以成全林砚修。
即使他做不到,也还有公主在,她能帮自己做到。
也只有在需要楚昭月时,他才能想到她。
反正,对他提出的要求,她从未拒绝过。
他走得很快,侍卫在后面小跑着跟上,他陡然转头,焦急地问:“卿绾怎么就摔了,很严重?”
“宋姑娘登高摘花,从树上摔下来了,是属下等护卫不力,但凭驸马责罚。”
沈慕远抬手,继续问:“可看过大夫了?”
“已遣了大夫去看过,大夫说伤得很严重,恐怕要好长一段时间只能卧床。”
“宋姑娘一直哭,属下没有办法,只得来寻您去瞧上一瞧。”
沈慕远一走,林砚修自然没有继续在公主府留下的理由。
离开公主府前,还不忘让手下的人跟着沈慕远,看看他行色如此匆忙,到底要去哪里。
*
沈慕远在香兰小榭待到至晚才归,他按着眉心,一脸的疲惫,甫一进院门,便看见守在院子里的春露。
他的眉头皱得更深,她来做什么。
自跟楚昭月成亲之后,两人一直分院别居,从无任何逾矩之处。
春露听见脚步声回头,恭敬地福了福身,“见过驸马爷,驸马爷万福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殿下让婢子来转告驸马爷,明日一早陪殿下一同去摘星楼祈福,如此方显诚心。”
“明日不沐休,需得上朝,不得空。”
但所有人都知道,他没有实权,让他上朝,只是给楚昭月一个面子罢了。
但他关心国家大事,故即使受尽冷眼,也从未缺席过一次。
“殿下说,可以等驸马爷下朝之后再出发,也不迟。”言毕,春露便行礼告退,不再给他拒绝的机会。
楚昭月的女使只听她的命令,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,这让沈慕远越发生气。
他虽看起来是风光无限的驸马,实际处处受限,只有在宋卿绾那里能得片刻安宁。
他生气,春露也生气,回听玉轩的途中一直小声地骂骂咧咧。
什么东西,也敢给她脸色看。
若非公主给他脸面,他给自己提鞋都不配。
“回来了,如何?”楚昭月坐在桌前喝茶,听见脚步声连头都没抬,缓缓放下茶盏。
“回殿下,婢子已经转告了驸马,想来是一定会去的。”
她这才抬头,看春露苦着一张脸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