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,破旧的房间里没什么陈设,正中间放着一把椅子,男人被五花大绑,凌乱的衬衣已经沾了不少污渍,绷得紧紧的,隐约可见肌理线条。
他脸上有伤,神情却是从容的。
“你有本事,就杀了我。”
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,傅兆森抬眸看着对面的女人,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,她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。
闵烟手里握着皮带,太过用力,手上被勒出了红痕。
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,眼神只有疯狂。
她死死盯着傅兆森,像一张爱恨交织的网牢牢将他网住,“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?我那么爱你。”
她穷其一生,最爱的就是这个男人。
但他怎么对她的?
想到过往的种种,一股火气又直冲天灵盖而来,磨灭了闵烟的理智,她挥起手中的皮带,狠声道:“你现在认认真真回答我,到底有没有爱过我?有没有!”
傅兆森冷笑,嗓音嘶哑。
“没有。”
啪的一声。
皮带扬起落下。
他胸口顿时出现一条红痕。
“……重新说,有没有!”
“没有。”
啪。
又一下。
从刚才到现在,闵烟只问了这一个问题,她瘦到近乎脱相的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。
她今天必须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。
要么爱她。
要么……死在她手里。
血从傅兆森嘴角流下来,衬得他整张脸越发充斥着一股妖冶,苍白得不像个真人。
“你知道吗阿森,我在牢里的每一天都在想你……我都在想,回来跟你见面的时候应该说什么,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,或者……你突然意识到对不起我?”
她想过一千种,一万种可能。
唯一没想过,他对她只有厌恶。
灯光不算明亮,从头顶倾泻下来照着闵烟的五官,明暗不定的像个妖怪。
她扯了一下嘴角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“你知道,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么?”
她每天都在倒数,靠着想想跟他重逢的日子过活。
但是到头来,期待这些的人只有她自己。
闵烟垂下眼眸,低低的声音很轻很轻,像梦里的自言自语,“当年我的确做了一些错事,但你就没有错么?不是的,你才是错得最离谱的那个人!”
“明明不喜欢我,你为什么要给我错觉?为什么要给我希望?”
“不是你一直说我们会结婚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