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说在询问，不如说是质问。
这句话问出口后，电话两边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沉默，谁都没有说话，亦或者是……在等着对方先开口。
最终还是江南洲先沉不住气，他尴尬的笑了两声，说：“毕竟做过邻居，怎么可能不熟？”
“有多熟？”
“……你这孩子！”
江南洲语气沉了两分，说不出这生气是真的还是假的，“邻居有多熟？大不了就是看见的时候打个招呼，逢年过节相互送个礼。”
“不过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，现在想想啊……还真是跟做梦一样。”
江逸臣嗯了一声，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话题，继续道：“父亲既然和岳父岳母关系也不错，那更应该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，这次和上次不一样，暖暖应该很想见到你。”
江南洲好一会儿没有说话。
许久过后，他沉沉的叹了一声。
“好。”
这嗓音甚至带着一丝沙哑，“我会尽量。逸臣，爸爸还是那句话，你要把所有的细节想到一百分，别让人家姑娘受委屈。”
话已至此，再说已经没有必要。
江逸臣应声，随后挂断电话。
他目光看向远处，沉沉的天空看不到分界线，像朦胧的、沉重的盖子，覆盖在城市上方。
“你在外面干嘛？好热。”
询问的声音从里侧传来。
时暖已经洗好了澡，身上穿着成套的棉质睡衣，长袖长裤，包裹得相当严实。
江逸臣站在阳台门口看着她，神色如常挑眉道：“你这是打算过冬了？”
“啊。”时暖低头看了一眼，“晚上空调很凉，感冒了岂不是很麻烦？”
“嗯，说得对。”
难得见她这么自觉。
江逸臣信步走过去，才刚抬起手，女人就防备的往后退了半步，“你干嘛？”
“……”
他的手在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。
放下，然后笑了。
“这么担心我会做点什么？嗯？”
时暖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，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，“也没有……就是你这两天很辛苦，看看你的黑眼圈，都快藏不住了。”
她主动绕到男人身后，推着他往床的方向走，“所以你什么都别想干，好好休息才是真的，要是结婚那天我看到一个丑老公，你就完蛋了！”
娇俏的语气，仿佛字字真切。
江逸臣眸里闪过一抹幽深，就在女人把他飞到床上的一刹那，他也迅速抬手抓住她的手臂。
一拉——
女人摔在他身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