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了他。
她快步跟上去，“杨阿姨您去哪儿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杨阿姨没回答，但也没说不让她跟。
一路到菜市场，认识的人纷纷打招呼，时暖主动上前道：“杨阿姨，我来帮您拎吧？”
杨阿姨转头看了她一眼，把菜篮子递给她，俯身挑菜。
青菜，肉，有荤有素。
买完回去，杨阿姨没再开口说一句话。
不见杨阳和保镖，时暖给他发了个信息，让他秘密调查一下老先生生前都和谁在一起。
转念一想，她都会查，陈晓一样会查。
就算老先生发现秘密的时候真的有同伴，现在恐怕也躲起来了。
这件事，复杂且艰难。
“愣着做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一抬头，杨阿姨站在厨房门口，面无表情地说：“想吃饭就过来帮忙。”
时暖收起手机，笑着迎上去，“我来了阿姨。”
她不会做饭，只能打下手。
杨阿姨把需要摘的菜都扔给她。
“这么多……哪里吃得完。”
时暖咕哝着，偷偷瞄了老太太一眼，对方没什么反应，不知道听见还是没听见。
各司其职。
她摘菜，杨阿姨切肉。
虽然各家各户都装了煤气，但不少老一辈的人觉得柴火饭有烟火气，所以还保持着这个习惯。
杨阿姨绕过灶头去生火，目光瞥过篮子里的芹菜——
长长短短，实在不好看。
她嫌弃的啧了一声。
时暖尴尬的笑笑，“不影响吃就好了嘛，对吧阿姨。”
“……”
又不说话。
等火生起来，袅袅的青烟顺着烟囱缥缈而上，这家里总算有了点烟火气。杨阿姨抬头说：“过来烧火。”
“啊，好。”
时暖坐过去。
杨阿姨很熟练的洗了锅，从罐子里挖出雪白的猪油。
没一会儿，醇厚的香味就从锅里传出来，烧火的人呛得眼泪直流，嘴里倔强地说：“我没事……我可以咳咳……”
杨阿姨看着佝偻的小小身影，嘴角有一晃而过的笑意。
等做好饭，时暖脸上已经沾了不少黑灰。
杨阿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，说：“你的朋友呢？喊进来一起吃，不吃了浪费。”
时暖这才知道她怎么炒那么多菜。
“好的阿姨！”
她一笑，那股滑稽的感觉更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