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不能，在这里倒下。”
呼——
风吹动他的长发和衣袍，卫泽抬头看向张辰，眼中满是坚定与无悔之意。
“我还能再战斗啊！”
他大吼一声，剑意与内力一同激荡，数道寒光在他周围闪烁掠过，脚下地面裂开，周围地面震动，泥沙不断迸发。
张辰站在卫泽面前三米的地方，屹然不动。
好几道寒光从他的身边掠过，落在他身后的地上，直接在地上劈出几道深刻的剑痕。
陈风华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剑意爆发，震得踉跄倒退，站稳之后，他神色凝重，下意识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棍。
“好惊人的剑意！”
嘀嗒。
冷汗从陈风华的脸上滑落。
“他的剑意，还在攀升！”
卫泽的身上，剑意不断提升，他流出的血泪，不是在往下流淌，而是在往上流动，就连头发也冲天而起。
所有对失败的不甘、屈辱，还有对张辰的恨和恐惧，还有对连城山的愧疚，以及过往的一切，都化作了他的力量，形成了他无穷无尽的剑意。
“这一剑，不只是我的。”
卫泽这最后的一剑，不是为了杀死张辰，而是为了证明。
他曾经的所有努力，并非白费。
失去的、错过的一切，他都记得。
他的天赋，他身为宗师的尊严。
还有，他并不愚蠢！
这是对一生的回忆，更是对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的回应。
嗡！
长剑划破空气。
血泪逆流，终成最后一剑。
“五岳剑法，终式。”
问心无悔最终式，五岳倾覆一剑中。
最初的一剑，最终的一剑，无悔的一生。
“一剑无悔！”
轰！
卫泽仿佛化作一束光芒，迅速逼近张辰，手中长剑直刺张辰的胸膛。
刷！
张辰和卫泽的身影，交错而过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张辰还站在原地，他背对着卫泽，缓缓问道。
“五岳门，卫泽。”卫泽的手还往前指着，手上的内力化刃，缓缓消散。
“为何来中原？”
“为了，让师门名扬天下。”
“你，做到了。”张辰开口，鲜血从流水的刀尖上滴落，这是卫泽身上的鲜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