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会信我们;靖王虽怀疑,却也不会仅凭我的话就处置侯府嫡女。”她顿了顿,眼底闪过一丝亮光,“不过我们也不是没依仗——我有读心术,还有母亲留下的玉佩和那幅《捣练图》,总能找到她们的把柄。”
“对了青黛,你把李太医开的药方拿给我看看。”林微澜突然想起什么,开口说道。
青黛连忙把药方递过来,心声里满是疑惑:【姑娘怎么突然要看药方?难道是担心药里有问题?也是,嫡母和嫡小姐都没安好心,确实得仔细查查。】
林微澜接过药方,仔细看了起来。她小时候跟着生母学过些粗浅的医术,常见的药材都认识——药方上是紫苏、生姜、茯苓这些驱寒安神的药材,没什么问题。但她忽然注意到,药方右下角有个极小的墨字,像是笔误似的写了个“桂”字。
“桂?”林微澜喃喃自语,指尖抚过那个小字。生母的名字里带个“桂”字,李太医又是生母的旧识,这个字绝不可能是笔误,定是在暗示什么。
“青黛,你拿着这个药方去找李太医。”林微澜把药方折好递给她,特意指了指那个“桂”字,“就说我有些药材不认识,想请他再解释解释,尤其是这个‘桂’字,问问他是什么意思。记住,别让王嬷嬷他们看见。”
【姑娘肯定是发现不对劲了!这个“桂”字说不定是暗号!】青黛眼睛一亮,接过药方揣进怀里,“姑娘放心,我绕着西角门走,肯定不会被人撞见。”说罢,快步就往外走,心声里满是雀跃,【李太医是夫人的旧识,肯定是在给姑娘递消息!】
林微澜靠在床头,闭上眼睛,试着按照器灵说的方法冥想。她静下心来,将脑海里的杂声一一剥离——青黛急切的脚步声、院外丫鬟的说笑、远处传来的鸟鸣,最后,她将注意力集中在青黛身上,清晰地“听”到她的心声:【李太医应该还在前院等着拿诊金,得快点走,别被王嬷嬷的人截住。】
这种能自主掌控的感觉让林微澜松了口气。她知道,只要勤加练习,用不了多久,她就能熟练驾驭这能力。
没过半炷香的功夫,青黛就跑了回来,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:“姑娘!李太医说那个‘桂’字是他笔误,但他悄悄告诉我,让您多留意‘桂树’,还说当年夫人最喜欢在桂树下看书练字!”
【桂树!夫人当年住的桂香院,院子里就有一棵老桂树,是夫人嫁进来时亲手栽的!】青黛激动得声音都发颤,“李太医肯定是在给姑娘指线索!”
林微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生母当年住的“桂香院”,确实有棵枝繁叶茂的老桂树。只是生母去世后,周氏就以“桂香院风水不好”为由,把她迁到了偏僻的西跨院,桂香院也被封了起来,不许任何人靠近——现在想来,周氏哪里是嫌风水不好,分明是怕有人找到生母留下的东西。
“李太医还说什么了?”林微澜追问,指尖都有些发颤。
“李太医说,让您万事小心,侯府里藏着不少秘密,还说要是您有难处,就让我拿着这个去找他。”青黛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白玉牌,上面刻着个“李”字,“他说凭这个玉牌,太医院的人都会给您行方便。”
林微澜接过玉牌,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。她仿佛能“听”到李太医当时的心声:【这丫头是琅琊阁的人,又是先皇后旧部的女儿,老夫不能不管。这玉牌能保她一时平安,希望她能早日找到密函,为夫人和先皇后报仇雪恨。】
“李太医果然是母亲的旧友。”林微澜握紧玉牌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生母在侯府孤军奋战这么多年,原来并不是毫无依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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