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至于克扣零花钱,暗中下药这些事——”她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秦雨薇。
“你那位乖巧可人的二女儿,从头到尾都知道哦。”
沈兮妍迎上沈云鹤震惊的目光,轻声问道:
“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?”
“这第一份‘贺礼’,喜欢吗?”
秦丽娟双目通红地嘶吼:“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!什么下药?空口白牙说两句,谁会信你!”
她终于明白为何当年日日下药,这小贱人却毫无异样,原来早就被她识破了。
倘若真是如此,这丫头的心机......未免太过骇人。
那么小的年纪,竟已懂得隐忍蛰伏。
秦丽娟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。
沈兮妍却依旧噙着那抹浅笑看着她:
“证据自然备好了,我还不至于蠢到历经长久的算计却不知留证,所有材料,都已呈交法院。”
至于当年为何不向沈云鹤揭发或者告诉舅舅他们。
母亲离世后,她便深知这个父亲不可倚靠,说了没有任何作用。
而舅舅远在京市,终究鞭长莫及。
与其打草惊蛇,不如静观其变。
止得住一次算计,难防后面层出不穷的毒计。
既然暂时要在这泥潭中挣扎,倒不如将计就计,以静制动。
秦丽娟见状,慌忙扑上去抓住沈云鹤的衣袖,泪水涟涟:
“云鹤,你要相信我!我真的没有做过,都是她在诬蔑我!”
无论如何,她绝不能认下这桩罪名。
一旦坐实,她今后还如何在海城的贵妇圈立足?那些人本来就瞧不起她的出身。
更让她恐惧的是,若沈云鹤因此将她赶出沈家,那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岂不全都付诸东流?
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女儿,那个男人哪会真的在乎,他大可以另觅新欢......
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毁掉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!
想到此处,她哭得愈发凄切。
可任凭她如何哭诉哀求,沈云鹤始终失魂落魄地僵在原地。
这一连串的打击来得太猛太快,令他一时难以承受。
沈家的颜面,今日算是彻底毁了。
他怔怔地望向冷眼相对的沈兮妍,恍惚间,仿佛看见了那个清雅绝尘的身影...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