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秦丽娟脸色一僵,显然被这毫不掩饰的讥讽刺得生疼。
这小贱人,从小就不好对付。
她迅速端起笑脸,解释道:“兮妍回来啦?这是新来的刘婶,你总不回家,所以她还不认识你。”
说完便亲热地挽上沈兮妍的手臂,转头对保姆柔声道:
“刘婶,这是咱们家的大小姐,往后可要仔细认准了。”
沈兮妍却只是微笑着的看着她,那眼神分明未置一词,却又仿佛道尽了所有。
秦丽娟被她这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堵得心口发闷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这死丫头,比她那个短命的妈难缠多了。
“姐姐。”
秦雨薇适时走上前,娇声唤道,亲昵地拉住沈兮妍的手腕。
“你怎么才回来呀?爸爸上午特意在家等你,刚刚公司有急事才出门。”
她神情里满是惋惜,又补了一句:“爸爸出门前还念叨你呢。”
这话明着是体贴,实则是暗讽她不懂事,让长辈等呢。
听到这里,沈兮妍也属实没有了耐心。
她没时间在这看她们惺惺作态的表演,对她来说,就是两个跳梁小丑。
“我去画室看看。”
她淡淡地扔下一句话,转身往楼上走去。
一旁的秦丽娟一听“画室”二字,脸色骤变,急忙追上前劝阻:
“兮妍,画室很久没打理了,等让人——”
沈兮妍此时却已站在画室门前,浑身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,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。
那个曾经充满妈妈气息的温馨空间,那个装满母女嬉笑回忆的地方,如今竟变成了一间华丽的钢琴房。
她们怎么敢?
是谁允许的?沈云鹤吗?
“我妈妈的画呢......”
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手指不受控地颤抖着,周身气压低得骇人。
是她的错,是她长久不归,才让这些人肆意妄为!
鸠占鹊巢久了,倒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。
既然如此,那便从今日起,好好认清一下吧!
秦丽娟和匆匆赶来的秦雨薇被她此刻骇人的气势震住,不自觉地后退半步。
“兮妍,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“画!在!哪!”沈兮妍看着她,一字一顿,眼底翻涌着黑色的风暴。
“在......在阁楼杂物间。”
秦丽娟声音有些发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