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本?
朱:可以这么讲,《男子汉宣言》、《太阳岛上》等诗作是搭上校园诗歌的最末一班车,但是我始终认为,我和校园诗歌是不同的,大多数校园诗的表达方式倾向于情绪化的唯美,并没有找到自己真正的内心深处对生命的体验感觉。
苏:那么可不可以说,《空位》是你真正进入现代主义诗歌写作的标志?大展之后,你的作品好像比较集中地发在《作家》、《关东文学》等杂志上。
朱:我那时在官方的杂志上基本没有发表作品。印象最深的就是《丑小鸭》能发表一点现代诗,所以我给《丑小鸭》投过稿,发过两首还是一首,想不起来了,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公开发表诗。
苏:应该不是,长春的《青年诗人》在我们读大学时曾以“大学生诗歌”专栏的形式发过你的诗。
朱:我想起来了,那个《青年诗人》杂志的主编是何鹰,当时我还拜访过他,他从我们的《北方没有上帝》每个人摘取几首诗做了一个专栏。1986年以后,有了老徐的这个现代诗大展,自己的诗歌也进入了现代诗的写作阶段,所以开始关注各种杂志。有一天偶然收到《关东文学》,发现这个杂志居然在做现代诗,而且是公开发行的刊物,当时还觉得蛮惊喜的,所以就给它投稿。当时它的主编是宗仁发,后来是《作家》的主编,是一脉相承的。我和这两本杂志联系密切,曲有源当时是《作家》的诗歌编辑,宗仁发是主编,他俩和徐敬亚、孟浪、还有我曾想编一本《现代诗年鉴》。
苏:好像我听你说过,后来不了了之了。
朱:我们当时写了征稿信,每个人写了一段话,给全国发出去了,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不了了之了,没出来。
苏:印象中你在黑龙江也参加过一些诗歌活动。
朱:我属于墙外开花墙内红。现代主义诗歌大展之后,陆续发表了一些作品,在《诗歌报》发评论,获得一点名声。
要做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诗人
苏:那个年代诗坛上既写诗又写评论的人不多,你是其中的一个。我记得你和包临轩联袂写过一篇文章《疲惫的追踪》,是批评谢冕先生的,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会写这样一篇文章,那个年代谢冕是新诗潮的引领者,是中国现代诗的理论家,为什么要朝他开刀?
朱:这是很偶然的事件,去北京出差除了看你之外,当时北大一个五四文学社,张华锋是当时的社长。之前我见到西川,印象很深的是,他请我吃了一份西式的西红柿拌饭。旅居瑞典的诗人李笠那天也在北大,当时我希望张华锋和李笠引见我去拜访谢冕,其实见谢冕,某种程度上比当年见老徐还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,正像你说的他是朦胧诗的推手,对现代诗不遗余力的支持。但是去他家里拜访的时候,交流发现其实他对朦胧诗有一定了解,但对我们后来的这些年轻诗人,即所谓第三代诗人的生活方式、诗歌语言特点等等并不是有很深入的了解。说句不客气的话,好像他想维持自己教父的地位,不得不收集这群人的信息、作品、想法,再去写相关的评论。我觉得他已经过气了,已经抓不住现代诗的真实脉络,不真正了解第三代诗人,尽管他的愿望是良好的,他想保护、鼓励甚至宣传这群人,但我认为他已经远离了我们,所以当时就产生批评他的这种想法。我找到包临轩,我们俩共同完成那篇文章。文章发表后,据说反响很大,很多人包括你也觉得谢冕对我们这代诗人是真心的好,这么鼓励我们,现在就开始批评他,有些过分了,听说他的一些研究生很愤怒,想找到我,揍我一顿。
苏:我与谢冕先生接触得多一些,更了解一些,你和他只是匆匆见上一面,时间那么仓促,交流不会特别充分,其中必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