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罪恶感。
行动彻底失败。
“废物点心!”
张同椿低声骂了一句,悻悻作罢。
最终,是杨红中胡乱买了几个歪瓜裂枣分给大家。
林怀安握着那个仿佛带着窃取印记的果子,如同握着一块烧红的炭,难以下咽。
第一次“合群”尝试,以彻底的良心不安和同伴的鄙夷告终。
第二站,广和楼戏院。
王韭聪等人根本不是来欣赏艺术,而是来刷存在感。
他们挤在后排,嗑着瓜子,对台上兢兢业业表演的角儿评头论足,发出粗俗的怪叫和轻佻的口哨,肆意践踏着剧院的公序良俗。
林怀安如坐针毡。
郝楠仁的现代审美和基本教养,让他无法从这种低级趣味中获得任何快感,反而感到加倍的尴尬与羞耻。
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,被困在这场拙劣的闹剧中。
果然,他们的行径很快引来了戏院管事的干涉。
一个穿着长衫、面色不善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过来,毫不客气地呵斥:
“几位小爷!
要闹腾上外边闹去!
这儿不是您几位撒野的地儿!
请吧!”
在一片哄笑和戏院其他观众鄙夷的目光中,他们像一群被驱赶的苍蝇,灰溜溜地被“请”出了广和楼。
站在大街上,王韭聪还嘴硬地骂骂咧咧,但林怀安感受到的不是“同仇敌忾”,而是尊严被这群猪队友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的屈辱。
第二次“合群”尝试,带来的是人格上的强烈不适。
第三站,商务印书馆。
安静、整洁、充满书香的环境让林怀安稍感放松,他本能地走向文史书籍区,抚摸书脊——这是他与过去那个文明世界唯一的联结,能给他一丝微弱的安全感。
然而,杨红中等人却对书籍毫无兴趣,他们贼溜溜的目光瞄准了进口画报区,那里有一些价格不菲、包装精美的外国杂志。
“怀安兄,练练手?刚没成,这次来个‘开洋荤’!”
张同椿再次怂恿,眼神兴奋。
在知识的圣殿里行窃?
这彻底触碰了郝楠仁的道德底线!
“不行!”
他猛地甩开张同椿的手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决,“要干你们干!我不干!”
他的坚决反对让几人一愣,随即面露不屑。
张同椿撇撇嘴,自己动手,试图将一本画报塞进怀里。也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