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怒火。
林怀安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!
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变成一片空白。只剩下一个绝望的念头在疯狂尖叫: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终极社死……升级版……”
孙主任阴沉着脸,像一尊铁塔般从黑暗中迈出。
他用手电光柱死死钉住林怀安,然后迈着方步,走到那架已经“坠机”、瘫软在地的纸飞机旁,用两根手指极其嫌恶地、像拈起什么脏东西一样,将它捡了起来。
手电光下,信纸上那歪扭、串行、辞不达意的“诗句”暴露无遗。
每一个字,在此刻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地抽在林怀安的脸上,无情地嘲笑他的愚蠢、幼稚和不自量力。
“传递什么东西?搞什么名堂!”
孙主任的声音冰冷刺骨,目光如刀般刮过林怀安惨白的脸,“林怀安!又是你!屡教不改!简直无可救药!”
他的怒吼引来了零星未睡学生的窥探。
孙主任愈发恼怒,抬头厉声喝道:
“还有楼上那个!苏清墨!给我下来!”
林怀安僵在原地,脸颊滚烫得像要烧起来,恨不得脚下有个地缝能立刻钻进去,或者当场人间蒸发。
这次“社死”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彻底、更加不堪。
因为它源于自身主动的、拙劣的、且带有强烈目的性的表演,并且是在他潜意识里想要“证明”的对象——苏清墨面前,将他所有的幼稚、荒唐和不堪,赤裸裸地摊开在强光下公开处刑。
当苏清墨被女舍监叫下来,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不悦站在一旁时,林怀安感受到的羞耻达到了顶点。
这根本不是他幻想中可能带来的“浪漫破防”或“另眼相看”,而是一场彻头彻尾、尴尬至极的闹剧。
他连抬头看苏清墨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孙主任的训斥如同遥远的背景噪音,他已听不真切。
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、绝望地叫嚣,如同最终的审判:
“蠢货!白痴!单凭一时上头的热血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,什么都改变不了!
只会让你自己变成一个更大、更可笑的笑话!你不仅侮辱了自己,也打扰了别人!”
这次失败的、堪称灾难性的“纸飞机夜袭”事件,像一盆混合着冰碴的冷水,从他头顶狠狠浇下,将他心中最后一点投机取巧、走捷径、哗众取宠的侥幸心理,彻底浇灭,连一丝火星都不剩!
他清晰地、痛彻地认识到:
在这个世界,想要获得真正的尊重、改变不堪的处境,乃至守护任何微小的美好,需要的绝不是这种幼稚的冲动和无聊的把戏。
需要的是实打实的力量、缜密的策略、日复一日的艰苦努力,以及最关键的——一个堂堂正正、值得尊重的品格和实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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